其中有一条正和乔婶儿子下乡的地方重合,如果项海能在那里停歇,就有机会相遇。
两天前,她的确碰到过乔婶,但对方显然不想和她多聊,只敷衍了几句就匆匆而别,看上去仍对儿子能返城的事深信不疑。
以她对柳小文的了解,对方一定在背后和乔婶挑过不少自己的是非,所以只好把江霞萍他们带来,有了经常给她和儿子捎信的项海在,可能她才会听进去一些。
“小项啊,你真的没看错?可小文他们说,肯定能把他调回来,前两天还说都和他联系上了,很快就能回来了。”
事实证明,柳小文的洗脑很彻底,乔婶还是不愿相信他们三人。
“婶儿,咱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我为啥要骗你?他还和我说,你上次写信和他说,胡同里那颗槐花树开了,他想吃你炒的槐花鸡蛋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吃得上。你说他要是快回来了,和我说这干啥!”
听了半天,项海也知道这完全就是柳小文他们的骗局,急切地想把乔婶说服。
乔婶一听,这果然是上个月她和儿子的信里的内容,不由自主地就对他们添了几分信任。
项海也知道口说无凭,索性自掏腰包带她去找了个电话亲自和儿子确认了一遍。
挂断电话后,乔婶失魂落魄地瘫在椅子上。
“她。。。不行,我不能再租给他们了,等我过两天就去把房子收回来,反正他俩就给了我两个月的房租,我得把房子守住了!”
这次头脑发懵的人换成了江霞萍两口子,两个月?沈穗丰昨天不是说租了一年吗?
两人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回程路上一直在想柳小文为啥要给他们设套。
如果昨天同意了,那后面十个月的房租就得他俩交,万一乔婶要收回房子,那他们岂不是要睡到大马路上了?
这边还没想明白,就被柳沄沄带到了一间饭店里,又稀里糊涂地进了后厨。
“萍姐,这道菜整个西河市只有你做得最好了,就麻烦你再帮我一次,做好后,和姐夫一起端进那个包间。”
握住了菜刀,江霞萍才像回到了自己的舞台,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也不问原由,就站在案前大显身手。
等做完后按柳沄沄所说送到包间时,一推门,便觉得主座的那位眼熟,再一想,这不是那谁嘛!
柳沄沄什么时候攀上的关系,怎么能把他请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