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听说陆君行是京兆尹,所有人不仅崇拜,已经是敬畏了。
周娇娇在家里住了三天,便匆匆搬到了镇上,无他,村里人实在太夸张了,夸张到每次陆君行都下跪。
他们在田野里散步,都能碰见三三两两的人下跪。
周娇娇只觉得头皮猛跳。
所以在讨论过后,祭祖过后又交代好把办族学的事情,一家人便重新回到了镇上。镇上也有他们家的店,不过周娇娇早就卖了。
这里的挣得钱,跟她如今的进账比起来,犹如毛毛细雨。
不过房子还留着,就是怕万一回来,没地方住。
住在镇上的第二天,大丫带着大牛就回了村子,还有二丫,二丫当年来的时候,只是一个黑瘦黑瘦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大丫近乡情怯,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怕碰见奶奶,让大牛瞧不起自己,自己有那么一个家人,怕大牛嫌弃他。
大牛没有查觉。
只是觉得大丫带肯带自己来看家人,就是对他最大的认可,两人不在一个频道,还有一个二丫,回来的不情不愿。
她记得当初走的时候,是母亲半夜将她送给陆老二夫妇的。
跟着陆老二夫妇一路上也受了不少罪,甚至于因为孩子心里有创伤,她都估计得家里在哪儿了,唯有离家那夜晚,母亲抱着她,一声声安慰,以及离别。
小丫头不知所措,可终有一天是要面对的。
大丫拉着妹妹的手,安抚道:“走吧。”
他们推开了门,门内的景象和离开时一点变化也没有。
破烂的凳子,墙上常年挂着辣椒玉米。
还有角落蹲的爹。
“爹。”
那男人抬着头,看向大丫一脸陌生。
大丫别过脸,“我娘呢?”
房间内一阵碰撞,一位妇人佝偻着背,满脸凹痕,都是风霜的痕迹,看着比大她十多岁的陆母还要年老。
“娘。”大丫一瞬间落泪。
那夫人呀眼睛已经看不清了,走路竟然是摸着的,“是大丫吗?”
“是我,娘,怎么成这样了?”
“没事,没事,还能看见,还能看见我儿。”
尽管如此,她还是在大丫身上摸。
又着急问,“你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