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近似怜悯的眼神:“你母后早逝,皇帝已经另结新欢,很快就会册封新的皇后,再之后就会有新的太子。这偌大的宫中,只有哀家疼你。”
张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今天必须在这里把这太后哄高兴了。因为那些花苗是他与同类相认的唯一希望。
他福至心灵般投诚道:“皇祖母误会了,孙儿种的那两条龙呀,一条是皇祖母,一条是孙儿。”
太后:“……”
张三紧张地等待着。
太后笑了:“这才是哀家的乖孙。你放心,宫中不会有新皇子诞生的。”
按照夏侯澹最近两边徘徊的尿性,今夜应该轮到谢永儿侍寝。
谢永儿花枝招展地来到寝殿,却被拦在了大门外。
侍卫道:“陛下已经睡下了。”
这才几点?
谢永儿心下疑惑,又猜测是庾晚音在搞事,咬了咬牙,从袖中翻出一块碎银递过去:“这位大哥……”
侍卫的长剑“噌”地出鞘三寸。
谢永儿大吃一惊,连忙后退。
“哎呀,谢妃娘娘。”
大太监安贤推门而出,笑眯眯道,“今儿不巧,陛下头疼心烦,吩咐了谁也不见,娘娘请回吧。”
“安公公,说到这个,永儿倒是学过些推拿手势呢。”
谢永儿谄媚一笑,又去翻袖子,却见安贤眼望着自己,皱着眉摇了摇头。
她不由得定住了。
寝殿内。
北舟终于忍不住了,抹了些药油到掌心,搓热双手,伸向了床上双目紧闭之人。
还没触到他的太阳穴,就被一只冰冷的手钳住了腕间。
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浓黑眼瞳里翻涌着戾气,在看清来人之后才痛苦地压抑了回去:“别碰我,北叔。”
北舟心疼道:“你痛成这样,让叔揉揉,会好些的。”
夏侯澹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腕。
北舟:“唉,怎么突然发病……”他入宫之后已经查过了角角落落,验过夏侯澹的所有膳食,始终没发现什么毒药。
夏侯澹勾了勾失去血色的嘴唇:“或许是脑中有瘤子吧。”
“瞎说,叔不是诊过脉了吗,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