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一切回到了原本时间线上的情形
该腐败的身体,腐败成了破烂的肉絮,萧誓微微一碰,就散落成一地的肉糜和骨架。
萧誓像一尊木塑的神像,悲伤从石块从沙土里翻了上来,汹涌澎湃,巨大无比。
“啊——!於菟!阿妹!”
身边传来一阵急促虚浮的脚步声,仉璋跨入阵法,跳了起来。
“仉璋!”萧誓目眦欲裂!
“仉璋!”仉端脱口而出!
仉璋抓住了空中刚炼出来的金丹,抓着那丸丹药慢慢往后退去。
云无渡蹙眉,想要上前制止,但李闻轻声发出了制止的声音,他手里拿着黄金伞,伞尖抵在白玦的命门上。
云无渡顿住了脚。
仉璋掀开兜帽,赤红的眼睛放射出狂喜的癫狂之色。他脸上裹着白布,但是浓黄的液体已经渗透了白布,没被白布裹到的脖子耳后,可以看出翻开的皮肉像油炸鱼鳞般。
他抓着金丹,警惕地后退。
“仉璋!”萧誓大吼。
“我受不了了!”仉璋比他更大声地咆哮回去,
“萧誓!你闻闻我身上的味道!我受不了了!”
他癫狂地甩着头发,因为无法沐浴,所以他的头发也没有清洗,即使仉端很仔细地照顾他了,可依旧不够整洁,发丝粗糙,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仉端抓着自己的头发:“仉璋回来!我不介意,你回来!”
仉璋无法忍受地对他大吼:“朕是皇帝!朕不能就这么死了!”
仉端不忍地垂下了眼睛。
仉璋转头看向他,声音虚弱,半是怨恨半是痛快地说:
“皇兄,你也恶心我的吧……你也嫌弃我了……我不怪你,谁不讨厌这样的人呢,全身流脓,皮肉外翻,只能靠着你而活,恶心,恶臭,懒惰,无用……我忍受不了了!”
“我死,都不能这么死!”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空中一阵凌厉的踏风之声,仉璋只觉得头顶黑影掠过,劲风扫过他的手掌,一刹那间,他手心里的丹药被人劫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