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玦降下车玻璃,车外管家弯下腰客气问他能不能去一趟白庄,梁老爷子想见他。
梁玦皱了皱眉:“爷爷有说是什么事?”
管家道:“他只说请你回去一趟。”
“明天再去,他刚回来需要休息。”
傅逢朝帮答,没给对方机会多说,升起车窗直接踩下了油门。
车开出去,梁玦自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嘴角微撇:“我爷爷大概又要找我麻烦了。”
“哪方面的?”傅逢朝问。
梁玦苦笑:“哪方面都是,我俩的事现在传得人尽皆知,他肯定也听到了。再有就是,特地让人来这里接我,就是知道我去了阿布扎比、是去做什么。”
傅逢朝并不意外:“去那边事情谈成了吗?”
“差不多了,”说到这个梁玦松了口气,“结果比我预想得还好,尽快把事情敲定下来,以后我爷爷哪怕想以大股东的身份挟制我,也没那么容易。”
当然也可以不管不顾一走了之,但他已经不是二十岁,不会天真地以为离家出走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他必须真正掌控主动权,在和他爷爷的博弈里占得上风。
傅逢朝点点头:“那就行了,别的别想太多,实在觉得烦就不去,过几天再说。”
梁玦犹豫之后还是说:“去吧,反正有空。”
傅逢朝没有再劝:“先去吃饭。”
在外用完晚餐,傅逢朝将人送回家。
车开进柏琗停车场,梁玦拨开安全带,手撑在傅逢朝膝盖上停住:“今天又要我请你才肯上去?”
傅逢朝看着他:“你不累吗?坐了这么久飞机还有力气?”
“反正不需要我动。”梁玦毫不脸红。
他努了努嘴。
傅逢朝没再说什么,也解开了安全带,推门下车。
进家门后梁玦先去冲了个澡,出来见傅逢朝在讲电话,又去冲咖啡。
傅逢朝坐在沙发里,手机搁在面前茶几上,开了免提,随手翻着杂志。梁玦自他前面经过时,他抬眼瞥过去,视线跟随着梁玦。
“傅大少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到底是不是真的啊?我就出去出差了一趟回来,人人都在说你和格泰那位小梁总搞上了,还打算结婚……”
电话那头朋友的聒噪声不断,傅逢朝漫不经心地听,很随意地应:“你都听说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真是真的啊?”朋友啧啧有声,“那你之前还说他看着就烦,搞半天原来是暗恋人家,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傅逢朝道:“没暗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