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闻澜傻了几秒:“啊?”
后面那群鹌鹑也齐齐:“嘎?”
定王殿下在说
()什么?
他们擅自进了长柳别院,还偷偷跑来参观殿下的宠物,闹得鸡飞狗跳的,定王殿下不仅没发作脾气,反倒说……有失待客之道?
后面一群人白了脸色。
定王殿下的待客之道,不会是挨个削他们手指吧?
大伙儿疯狂摆手:“多、多谢定王殿下,我们、我们这就走,不敢劳烦府上泡茶……”
钟宴笙也迷茫地望着近处的男人,太阳太烈,他穿得厚晒得热,贪荫喜凉的,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无意识往萧弄的阴影里挪。
注意到这个小动作,萧弄隔着宽袖,慢慢摩挲了下手腕上紧缠的红额带,直接忽略了那群人的话,神色自若:“来人,带客去书房品茶。”
跟在后头的一群暗卫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有人走了出去,脸色冷酷地伸手引了个方向:“请。”
众人的脸色更白了,一时不太敢动,纷纷望向了萧闻澜。
萧闻澜傻了会儿后,小心观察了会儿,看出他哥似乎真的没有要宰人的意思,咬牙一点头:“愣着做什么,我堂兄难得待客呢。”
不。他偷偷在心里补充,是从来没待过。
见萧闻澜点头了,大伙儿这才觉得项上人头和手指有了点担保,犹犹豫豫地跟着暗卫往外走。
眼见人都往外走了,剩下的人越来越少,钟宴笙心里一突,赶忙想起身,但他膝盖又还疼着,挣扎了下还没起来,眼前就递来一只手。
是他很熟悉的手,修长宽大有力,虽然是只亲王的手,却并不养尊处优,虎口与十指都有茧子,磨在娇嫩的肌肤上时,又疼又麻。
钟宴笙傻傻地看了几秒那只手,耳尖莫名其妙发红:“多谢殿下,不、不必了。”
那只手依旧横亘在眼前,没有挪开。
冷淡如雪的气息顺着那只手,若有似无地拂过鼻尖,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钟宴笙不敢伸手,就这么僵持了几秒,萧闻澜扭头一看,完全没察觉到气氛怪异,大咧咧地伸手一把将钟宴笙抱提起来:“哥,你吓到人家了,这儿太晒了,钟小公子,要不要我背你去边上上个药?”
钟宴笙方才脑子里都闪过无数个念头了,没想到被萧闻澜横插一手挡掉了,感激地看他一眼:“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多谢萧二少。”
被萧闻澜一打岔,萧弄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冷冷剜了他一眼。
踏雪也朝他不满地嘶吼了声。
萧闻澜后背一凉,哭丧着脸缩缩脖子,不知道他怎么又惹到他哥了。
还有那位豹爷,好端端的,怎么又朝他龇牙咧嘴的?
钟宴笙不明白萧弄的态度怎么突然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不敢看萧弄的表情,硬着头皮道:“小臣先到旁边伤药,殿下先行一步吧。”
萧闻澜后知后觉感觉到奇怪:“钟小公子,你的嗓子……”
怎么突然变那么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