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还在晃着,顺着晃动的幅度,萧弄略微用劲,就将怀里的人按在了铺得柔软的床榻中间:“我教教你?”
钟宴笙被他罩在身下,逃无可逃,屋里的气氛浓稠得像是能拧出水,让他心跳快得快蹦出来了:“什么……唔。”
唇瓣突然被堵住了。
钟宴笙脑中彻底空白,推拒着的力道也弱了下去,萧弄在战场上攻无不克,一向会把准时机,这一瞬间也瞅准了时机,在他开口时撬开了本就防守薄弱的齿列,细密的亲吻落下来,缠住躲闪的舌尖。
苦到舌根的药味儿l还残存着,钟宴笙被迫尝到了那缕苦涩的味道,手指抓挠了几下,就被按到了床上,滚烫的呼吸颤抖交融着,柔软的唇瓣被压得一片鲜红,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在梦里,可是嘴唇上凶狠掠夺得让他唇瓣舌头发疼的感觉,又无比清晰。
萧弄在亲他……为什么亲他?
外面的霍双和展戎还在吵,中间穿插着被吵醒跑来的云成拱火的声音。
展戎冷哼道:“我们王爷……我们王爷怎么可能会去你们小殿下屋里,昨晚王爷舱房里进了贼,我们正在追查此事,追查到这里,不会是你们的人搞的鬼吧?”
霍双平日里沉默寡言,但频频被展戎挑衅冒犯,一看到他就冒火,尤其是听到这番言论之后,更是匪夷所思,怒道:“以定王殿下的手段,若是屋里进了贼,怎么可能让人活着离开,骨头敲碎了也得敲出幕后主谋还差不多,你们还追查到我们这儿l来了?!真是血口喷人!”
他的话清晰地传入了屋里,钟宴
()笙快呼吸不过来了,眼里溢出蒙蒙的泪雾,眼皮也泛起了薄红,嘴酸得厉害,又怕咬到萧弄不敢合上嘴,听到这句话,没忍住齿间一合,咬了萧弄的舌尖一口。()
萧弄闷闷哼了声,略微分开了点唇瓣,嗓音有些喑哑:迢迢,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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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宴笙的呼吸很乱很短促:“你……你先咬我的。”
“冤枉。”萧弄含笑道,“我明明是在亲你。”
……
他为什么可以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要不是薄薄的屋门外就站着一堆人在吵架,钟宴笙都想捂着脸尖叫了,他的脸已经彻底红了,说不出话:“你、你……”
“知道为什么不能跟我共处一室了吗?”
萧弄抬起他的下颌,嘴角弯着,郁丽的嗓音低下来时,缱绻得像在说情话:“哥哥是坏人。”
哪怕被欺负得眼眶已经湿了,听到这句话,钟宴笙还是下意识回道:“不是……”
话没说完,唇瓣又被含住了,这次萧弄比方才还过分,凶狠地往里舔,嘬弄得钟宴笙又疼又麻的。
他是真的想哭了,可是刚想推他,又尝到了除了苦涩的药味儿l外的淡淡血腥味。
刚才把萧弄的舌尖咬破了吗?
钟宴笙的心尖颤了颤,萧弄打仗受了很多伤,那么多伤肯定很疼,他不想让萧弄疼的。
好乖。
察觉到钟宴笙的迟疑,萧弄大概猜出原因,顿时心口都在发麻,少年的唇瓣清甜得仿若甘霖,引得人想要更加过分地掠夺侵吞,理智被架在了火上烧灼,只留下将他独占的念头。
钟宴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软更似纵容,非但没有引起怜惜,反倒激发出萧弄骨子里的恶欲。
直到他朦朦胧胧察觉到萧弄的膝盖挤进了他的腿间,分开他的腿,抵上来用力地蹭了一下。
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