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弄的手能活动了?
他捆得很紧的,在萧弄的手腕上绕了三四圈,绳子怎么会松开的!
萧弄单手把他按在怀里,另一只手缓缓扭了扭,随手将事前从钟宴笙怀里掏过来的匕首丢到桌上,扯开蒙在眼睛上的发带,微微笑着抬起他的下颌:“想去哪儿,迢迢?”
看到匕首,钟宴笙哪还不明白。
他就奇怪萧弄怎么会允许别人把自己捆缚起来,原来这只坏狗一开始就做好打算了!
但现在明白已经晚了。
萧弄托抱着站了起来,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放到了床上。
萧弄覆下来,膝盖抵进他腿心,轻而易举地压下他的手腕,手指在他手腕细嫩的皮肤上缓缓摩挲着,眼底烧灼着深浓的欲色,低下头靠近他的脖子,唇瓣贴在紧张吞咽的喉结上,沉醉地嗅闻着:“再治治我,嗯?”
像只兴奋的大狗,终于被摘掉了项圈,按住馋涎欲滴的肉死死不松口。
难怪楼清棠叮嘱他一定要绑紧。
钟宴笙几度想爬起来,都被摁回去,腰带一松,萧弄侵略的范围也从脖子上换了地方,指尖拨开丝绸里衣,看他那里红得不成样子,凄惨得紧,高挺的鼻尖蹭上去,叹息般道:“小可怜。”
好像始作俑者不是他一样。
滚热的鼻息烫到了钟宴笙肌肤,他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瑟缩了一下,眼
眶更红了。
那么可怜,谁看了都会心疼,却也叫人的作恶欲愈发蓬勃。
也不知道这间没住过人的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床褥是大红色的,钟宴笙把发带解下来了,满头柔软的乌发也披散开来,脸颊雪白,泛上淡淡的红,仿佛醉酒微醺般。
那么清瘦单薄,只有大腿上才有些微莹润的肉感。
他薄弱的防守在萧弄面前不值一提,被萧弄恶意地抵磨着,感觉萧弄像一团灼热的火,下一刻就要烧过来将他吞没,带着他一起坠入深渊。
阵地寸寸失守,钟宴笙眸中湿漉漉的,又委屈,又害怕,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了一下,控诉他:“萧衔危,你就是醒了……你欺负我。”
萧弄恶狗似的行为略一停顿,眼底的墨色愈发浓郁,滚热的吻落在他长长浓黑的眼尾:“不哭。”
钟宴笙的眼睫轻轻抖着,看他好像正常了一点,鼓起勇气说:“不要咬我……”
“乖乖。”心底的作恶欲和怜惜交织着,萧弄反复亲吻着他薄薄的眼皮,“不咬。”
钟宴笙心底生出了一些希望:“也不要睡我。”
萧弄的手撑在他头边,略微抬起来一点,钟宴笙睁开水濛濛的眼,与那双深蓝的眸子撞上。
随即,他就看到那双眼睛眯了一下:“听不懂。”
钟宴笙:“……”
钟宴笙又要哭了,却被他捂住了眼睛,又覆住了唇,将所有声音堵了回去,唇舌交缠着,隐秘的声音不仅落在钟宴笙耳朵里,也落到了踏雪耳朵里。
大猫无声攀到床上,灰蓝色的兽瞳好奇地盯着床上的俩人,伸出爪子拨了拨钟宴笙软绵绵摊在床边的手,低头啪嗒啪嗒舔起他的手指。
一边被萧弄肆无忌惮亲着,一边被踏雪舔,感觉荒谬诡异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