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真实而暧昧的细节,某种亵渎圣者般的心情如阴雨天疯长的藤蔓爬满了心头。
苏惜瞬间觉得脸上发涨,鲜血上涌。
她懊恼地低呼了一声,把脸埋在柔软的鹅毛靠枕上。
“殿下?”他对此毫无知觉。
“格洛斯特,我饿了。”她找了个借口搪塞,觉得自己很糟糕。
午餐是在在床上吃的。
格洛斯特亲自给她端来。
特制的小餐桌上摆放着新烤的小牛排和烟熏火腿,配菜是鲜嫩的盐焗芦笋。
甜点是酒渍樱桃、冰镇的甜葡萄酒和浇上蜂蜜的牛角面包。
也许是春梦耗费了太多水分,苏惜一口气喝完了一大杯酒。
直到格洛斯特替她把酒杯收了回去才罢休,“殿下,一杯够了。”
苏惜不满地嘟嘴,“我是病人。”
青年的回应是将一颗小樱桃喂到她嘴边,“您可以再吃一颗樱桃。”
她不情不愿地咬了下去。
“殿下,要去玫瑰园里散散步吗?”
“去。”她扬起脸,“不去的话蔷薇就要谢了。”
因为喝了酒,少女雪白的颈侧泛起一点醉红,嘴唇也透出类似于樱桃的酒红色。
“是‘玫瑰’。”他纠正道,“您刚学的基础词汇又忘了吗?”
“蔷薇。”她很固执。
也许是为了不被同化,在某些细节上,苏惜还是喜欢沿用东方的称谓,比如,称“玫瑰”为“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