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意说,中秋必须得吃月饼,否则就是不圆满,就是不吉利。
她会强行把月饼叉起一块,送到他唇边,不吃还不让他睡觉。
而且不是什么低糖绿豆味,就是最常见的那种莲蓉陷。
分手五年,周之越没再吃过那种月饼,但仍记得那甜到倒牙的感觉。
他又看了眼那礼品袋,鬼使神差般打开,取出一袋写着“蛋黄莲蓉”字样的。
撕开包装,叉起来咬下一口,周之越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确实是过分甜了。
但是,好像也没记忆中那样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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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两天,许意不论是上下班,还是中午晚上下楼拿外卖,都没遇到过周之越。
她发现,自己好像多了个“疑神疑鬼”的毛病。
比如进电梯时、走到楼门口时,或者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东西时,总会不自觉地四处张望。
许意也不知道,她是在找什么东西。
或者说,她压根不愿细想自己在找什么。
这两天,她还是过得格外忙碌,和没回北阳时的状态差不多。
除去在策略部和创意部旁听那些讨论会,回家之后,还帮吴乔乔拍摄一个夜晚小吃摊的吃播视频。
睡前的时间,就留给租房app和微信里十多个中介。
让自己忙起来,就不会有精力去想些有的没的,不开心或是没结果的事。
在苏城的五年,她除了ly的工作,还会很刻意地把下班时间也填满。找过甜品店、瑜伽馆、辅导机构、剧本杀店等一系列兼职,把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
直到周五,周之越这个名字再次被写入她的日程表。
这天上午,刚外出见完一个客户,回公司整理brief,陈句就滑着旋转椅来她旁边。
“许意,刚刚我接到柯越那个小胡的电话,她说给你打了无人接听。”
许意看了眼通话记录,一拍脑袋:“上午我在客户公司开会来着,结束之后忘了关勿扰。小胡着急吗,没耽误事吧?”
陈句笑了下,说:“你猜他们什么事?”
许意撇撇嘴:“又要改线上招募令的发布时间?”
陈句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