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样的说法能够改变我的主意么?”他伸出手,握住我的头发,轻轻摩挲了一下,说道,“不够啊,百合。”
“这不够。”
“迄今为止,你受到过多少伤,死里逃生过多少回,被刺杀,陷害,威胁和构陷过多少次,自己还记得么?”
夏油杰的神色很平静,说出来的话有条不紊,却如骤雨来临前的海上,波澜不惊的表面底下,像是在酝酿着风暴。
“每次,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就会开始受伤。”
“你或许觉得无所谓。”他说,“但我做不到。”
本来理在我这边,主导权也应该在我手上的,然而,不知不觉,话题的走向又再次被夏油杰把握住。
现在,反而又更像是我需要向他证明我没有那么柔弱和易碎。
“可。。。。。可总不能因为害怕受伤,就因噎废食吧。”我不甘地辩驳,“况且受伤这种事情,又不只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
“别的不说,即便是特级术师,你,五条悟,伏黑甚尔,乙骨,九十九由基,哪一个能避免得了受伤。”
身为咒术师,谁不是从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和打拼中磨练出来的,即便我最开始只是个平凡普通的社畜,难道就应该免俗吗?
“是么?”夏油杰轻笑了声,指尖点着我后腰上被匕首捅穿的部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悟他们在变成特级之后,就没受过这种程度的伤了吧。”
我:“。。。。。。。。”这是在嘲讽我菜吧。
“承认吧,百合。”他说,“你留在狱门疆里,对你,对我们来说,都来的更好。”
好什么好。
“我已经发短信给甚尔了。”我抿着唇,不满地看他,“甚尔不会坐视不管的。”
夏油杰微微勾起唇角,声音是惯有的磁性,低沉且缓慢,像是在弹奏着一曲悠扬的小提琴,他说出了一句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话:“你觉得,狱门疆内的改造,都是出自谁的手呢?”
“你说是甚尔?”
“伏黑甚尔仅凭一把被悟毁的差不多的天逆鉾,就能把狱门疆拿去改造。”夏油杰淡淡地解释,“那么,他现在手里有一把完好无损的天逆鉾,能做到更多的事情,不是理所应当么?”
“不可能。”我下意识脱口而出,“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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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他伸出手,将我的手腕拿起来,把玩似的抚摸上面的印记,指节上因为战斗而生长的茧细细地摩擦,他抬眼望我,声音里压着很多情绪,“就因为他是最先记起你的人,所以你就最相信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