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湘扶住旁边的江素珍,江素珍早已泣不成声。
“他骗我……他居然骗我!”
“他不是说死了吗?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连个尸体都没有让我看见。我真是傻子,还死心塌地的留在这个家。”
秦雪湘对父亲的印象并不深,在有记忆起大部分时间都是江素珍照顾着他们一家大小。
任劳任怨,现在背已经有些佝偻了。
相比于江素珍的崩溃,秦雪湘只是脑子有些放空,她不由得想起那天在屋子里他们说的那句话,父亲在城里,难道……
江素珍这边还在哭诉:。我真是好苦一条命啊,旁边那个孩子居然和你秦冬志一样大!”
父亲常年外出打工,江素珍就留在这,外面出现什么事也未曾知道。
秦雪湘唯一对父亲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冬天的深夜,寒风呼啸中,旁人送来了父亲的骨灰,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让江素珍见。
既然如此,那些人一定是知道父亲并没有真的死,而是在外面找了其他人。
秦雪湘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些事全都搞清楚。
这一家子真是骗了他们太多!
秦雪湘抱住江素珍:“娘咱先回去,回去再慢慢说,我们三兄妹都站在你这边的,管他什么男人,我们心里只有娘好不好?”
或许是秦雪湘这句话安抚了江素珍。
江素珍,找回了些神智,只是当秦雪湘低下头看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像核桃一样肿。
秦雪湘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敲了一击,心灵都跟着颤抖。
你们真是好狠的一条心啊!
麦芽糖还剩下一半,秦雪湘没有再继续售卖,推着车子和江素珍回到了家中。
大厅的最中间,父亲的遗像和骨灰盒依旧光鲜亮丽,被江素珍每天精心的擦拭,没有落下一点点灰。
秦雪湘没说话,只是捧起来,将盒子打开,所有的灰都被冲进了水渠里。
连盒子都被秦雪湘砸的支离破碎。
那张遗像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全都烧了个干净。
在秦雪湘迅速解决完这些事情的期间,江素珍只是呆呆的坐在椅子。
她的腿有些弯曲,是因为常年劳作的缘故,让原本青春靓丽的少女背负起这个家庭的重任,在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已经有些老态龙钟了。
秦雪湘看着是越发的心疼她。
小时曾无数次抚摸着江素珍唯一一张在年轻时候拍过的照片,是与父亲的结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