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聆青等他咳完了才拧着眉头问道:“你昨天才说不跳的,怎么又来了?”
钟创呸了两口,抹掉嘴巴上沾着的枯草,“我……”
他才说了一个字,就见宴聆青猛地扭头看向湖对岸,细听才听到对面隐约有人在叫喊,似乎是在喊宴聆青的名字。
果然,他没有听错,宴聆青不管他了,说道:“是江酌洲在叫我,我要过去看看。”
话落,他转身就要走。
“喂——”
等他喂完,鬼影都不见了。
钟创气得抓了一把地上的草,站起来一咬牙又跳了下去,不就是对岸吗?百多米的距离,他轻松游过去!
刚在江酌洲面前站稳的宴聆青:“?”
今晚问号打得好像有点多。
他正要扭头,下一秒,两颊被一只大手掐住了,不允许他去看。
宴聆青:“……”
江酌洲立在树影之下,俊美脸庞晦暗不明,他收回落在湖中那人身上的视线看向宴聆青,悦耳嗓音低而沉,“别再捞了,捞不完的。”
宴聆青:“?”
江酌洲这才松了手,扳着少年肩膀让他转向湖面去看。
湖里钟创正游得起劲,自由泳蛙泳轮着来,速度还挺快。
“看见了吗?”江酌洲的声音再次响起,“跳湖的不一定是寻死的,他们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
前有何虞几次下水,姿势如专业游泳运动员,后有钟创站在石头高处往下跳,姿势也没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两人几次三番用这种方法把小水鬼勾出来,甚至以后还会继续用,江酌洲的脸色就发沉。
他是怎么发现钟创的?
让人调查周培柯的资料传了一些回来,国内的不好查,周培柯本人现在就在国内,动作太大难免引起怀疑,但国外不一样。
派过去调查的人传回来几张照片,第一张拍摄于35年前,照片上的男人清俊儒雅,只有一个侧脸,看上去和周培柯长得极为相似。
据说这是周培柯的父亲。
第二张是个美丽的贵妇人,这是周培柯的母亲。
周培柯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已经另嫁。另外被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份亲子鉴定,女人和周培柯没有亲缘关系。
最后一张是周培柯现在的照片,周培柯不论出席什么活动,都不喜欢拍照,现在这张也是偷拍来的,也只有一个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