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据他一路的观察,江酌洲对宴聆青很重视也很照顾,但话又说回来,这人太过深不可测,做出来的事不一定就是表面那么简单。
钟创的脸色臭了不少,“我和小宴一见投缘,我拿他当弟弟看的,别让我发现你搞什么花样。”
听他这么说,江酌洲那点浅笑反而真诚不少,“当然。”
钟创:“我会盯着你。”
江酌洲:“请便。”
宴聆青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话他都听懂了,又好像不是很懂,不过钟创应该是为了他好,于是道:“谢谢。”
钟创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看起来,“有什么好谢的,咱们也算是朋友了,要是被欺负了就跟我说,保管给你揍他。”
说完见宴聆青还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模样,他加重了语气,“听没听到,别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好吧,我不会被欺负。”宴聆青刚刚只是在想,揍人的话钟创不一定有他这只鬼厉害,而且他也不会被欺负,被欺负了也能自己欺负回去。
钟创“哼”了一声走人了。
宴会上江酌洲、宴聆青和钟创三人凑在一起,无疑是最受瞩目的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何虞。何虞的根基在b市,随着近些年产业扩大,在a市的影响力也不容忽视。
但何虞并不高调,除了一些必要的场合和宴会,基本看不到他的身影,因此很多人还只是听过他的名字和事迹,现在有机会见一见,无论是出于好奇还是其他考量,关注的目光总不会少。
宴聆青一直跟在江酌洲身边,社交应酬避免不了,不过都是江酌洲在游刃有余地应付,宴聆青偶尔应两声,这样待得久了他难免会觉得无聊,眼神开始往别处飘去。
江酌洲发现了,道:“去玩吧,想吃什么就吃,等下我过去找你。”
“好的。”宴聆青乖乖应下后走开了。
宴会上很多东西总是做得小巧精致还可口,宴聆青避免不了被吸引,但吃了一会儿又被另一处热闹引起了兴趣。
宴聆青和别的鬼不同,他并不避讳人多的地方,甚至有些爱凑热闹,这会听到有人说谁谁谁喝多了,相中了谁谁谁,直接说要把女儿嫁给他的时候就忍不住跟了过去。
被拉住当女婿的是个清瘦英俊的年轻人,气质锋利冷沉,看着并不好惹,要不是中年男人喝上头了可能也没有勇气直接拉着人说要嫁女儿。
宴聆青还听到旁边的人说年轻人叫何虞,何虞面上并没有多少变化,羞恼脸红都是不存在的,冷静拿下中年男人的手道:“廖先生喝醉了,劳烦带他去休息。”
这句话是对那位廖先生的助理说的,助理一直在劝也一直在拦,但到底是老板,不敢做得太过,拉了几次没拉回来,只能看着干着急。
这会儿廖先生拉着何虞那只手
()被扒下来了,人似乎还清醒了一些,助理赶紧带着人走,走的时候没忍住去看那只手,这手他之前也扒拉过,没扒下来,现在不仅扒下来了,廖先生人也安静了,可以想象何虞用了多少力气。()
助理摇摇头,有时候他们这些助理本来就是带来挡酒的,但他们廖总好这一口,来之前无论说得多好,真到了这时候该喝还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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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先生被带着走远了,走的时候还频频回头看何虞,宴聆青就安静站在那里,看着乖巧得不行,但眸子里晶亮晶亮的,看得津津有味。
“哈哈哈哈哈。”耳边突然出现不轻的笑声,宴聆青疑惑地看过去。
参加宴会的大多是有身份重面子的体面人,哪怕真是过来看热闹也不会明晃晃表现出来,他们会出言帮忙打圆场,劝解几句,觉得再好笑也不会“哈哈哈”大笑出声,最多侧头和同伴嘀咕几句,因此这突来的笑声引起的可不止宴聆青的注意,还有当事人何虞。
笑出声的是钟创,他见宴聆青看过来,还对他道:“你也过来凑热闹啊,我就说宴会虽然大同小异还无聊,但运气好还是能撞见不少乐子的,瞧,这不就撞见了。”
别的围观人员没钟创那么肆无忌惮,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就散开了,因此何虞走过来的身影就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