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小姐跳下来过,但她不是死在湖里,还有谁啊?
想着想着宴聆青忽然“啪”地一下拍了脑袋,“我知道是谁了,是水鬼。”
江酌洲眸光一沉,拿下他的手,“水鬼?”
钟创:“湖里还有水鬼?”
宴聆青:“是在湖里死的,死了很多年了,现在不住湖里。”
钟创又急着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你跳湖寻死那天,他来找我,跟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宴聆青学了下那只水鬼阴森森说话的样子,“别让他发现你。”
钟创跳湖那天也是何太太准备出国的那天,国没有出成,反而不小心掉进池塘差点溺亡。
被路人送往医院后,何太太醒来便主动向来询问的警方承认自己害死了人。
何虞作为何太太唯一还能联系的亲属,自然是被通知了。
宴聆青的话一出,他很快便想到了那个坐在何太太车后座的男人,没有影子,全身浮肿发白,俨然是死在了水里。
于是在其他人还想着去查的时候,他出声道:“是靳荣升,死在30年前,被何太太推下去的。”
何虞补充:“靳荣升白手起家,善于抓机会,短短时间内便从小商铺发展了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公司。”
江酌洲:“这么看来他已经到了周培柯手上,但能过来提醒,说明不算完全失去神志。”
钟创:“那也不能去找他,谁知道周培柯对他的控制有多少。”
客厅里一时静下来,钟创的话说得没错。
江酌洲问吴昭昭,“这个局能破吗?”
既然是汇聚四方,合而为一才算极致,那就不可能直接把他们丢到金双湖,周培柯肯定会设局布阵,或者有其他手段。
吴昭昭讪笑了一下,“破不了。”
何止破不了,他都看不出周培柯做过什么手脚,都被逼得想死就算了,怎么还一个个要死的时候都选择去跳金双湖?
至于他说的什么合而为一,那只能算个大方向,全是他顺着推逆着推,又结合记载才推出来的,具体怎么实施他一无所知。
钟创又烦躁地“啧”了一声,搞事的人是抓出来了,但以他们三个普通人和个半吊子天师完全不知道怎么干周培柯啊。
从头听到现在,要说心情最复杂,最起伏不定的就属钟创。
江酌洲是稳定的疯,何虞始终冰冷沉郁,一个是在危险杀机中长大,一个从小被打压苛待,早就心如死灰,只有钟创。在真相揭露之前,钟创除了觉得他妈对他太冷淡不在意他,一切都觉得挺好的。
()他爸去世,他一直跟着他妈,妈妈的关心和注目是他一直期望的东西。()
无论再多迹象表明,他妈不是他所期待的妈妈,他心里依旧存了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