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琴闻言两眼发黑,张了张嘴许久才磕磕绊绊的解释道:
“这……这是下人们欺下瞒上才闹出的事,你们要相信大姑,大姑给你们准备的粮食和点心都是上等的。
是……是这些这些狗奴才贪墨了原本的好东西,换成了这些破烂的,晚姐儿你们要相信大姑呀,大姑家家大业大哪里会少你们这点东西对不对?”
完了冲那叫大贵的大喝一声,“好你个狗奴才,竟然敢偷换我给娘家兄弟的东西,我看你这是皮痒了。”
家丁大贵闻言立马跪了下来,日常给主家背锅的他此时配合起刘宝琴来那是一个默契。
他连连磕头认错道:“夫人,是小的错,小的不应该一时眼皮子浅看到您给舅老爷他们的粮食和点心太值钱了就生了贪心,请夫人您开恩呀!”
说着继续碰碰磕头,现场顿时一片寂静,议论刘宝琴的声音也没有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农人心思多是要简单些,一时间有不少人信了刘宝琴的话。
沈见晚看到刘宝琴这“峰回路转”的手腕,不由暗暗冷笑。
虽然对方反应极快,手段也不错,但她也有的是办法应对。
“刘婶子这是想把锅都推给家里的家丁了事吗?
好吧,你可以说这些都是家丁做的,但我们也可以选择相信还是不相信。
呵,刘婶子您家用仆人,别的富户也用仆人,怎么只有你家的仆人敢如此大胆换掉主家的东西,还是几十年如一日,送东西来的仆人都换了好几个,但这贪墨偷梁换柱的做派却没有变过,真是默契呢。
哎,看来刘婶子你们挑选仆人的目光不怎么样呀!”
听到沈见晚后面故意拉长的语调,刘宝琴的脸更红了,恨不得立马晕过去。
她恨死了沈见晚这骂人不带脏的本事!
果然,听到沈见晚这话,本来已经相信了刘宝琴的人顿时又清醒了过来。
有几个忍不住出言道。
“哎呦,可不是,这一两次的有下人偷梁换柱还可以理解,但这几十年都是送这样的玩意那肯定不是下人的问题了。”
“对,对!老娘刚才也差点被刘氏这个婆娘糊弄过去了,哎哟这有钱人家的夫人脑子就是好使,十个我们都玩不过人家。”
“是挺吓人的,我要是遇到这样的糊弄我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呢,没准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太可怕了!”
此话一出,靠近刘宝琴的几个妇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一副生怕被算计到的模样。
感觉到周围几个妇人的动作,刘宝琴差点没气死,但她明白自己此时一定要镇定,一定要把事情圆过去!
连连眨巴了几下眼睛,她终于成功的红了眼睛,然后眼泪像是不要钱般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