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又和他们吵架了?
不,不太可能。
按照顾满秀的性子,要是真吵起来,那屋子里头的东西可保不全;高小月也不可能如此安安静静一声不响。
最大的可能,便是在屋里头谈论了点什么,被那姑娘听着了。
敛起自己的气息,江亦宸迈步走到房门前。
伸出自己的耳朵侧身正准备去听听里头在谈论什么,大门却应声而开。
吓得江亦宸人一哆嗦,立即稳住脚步,调整体态,大方得体一笑:你们大白天,关着门,干嘛呢?
一招先发制人,打的对面措手不及!
高远山脸上的戒备顿时拉起,这教书先生对他的态度总有种若有似无的敌意,让他也不免多了几分警惕:我们准备去用午膳呢。
棉鞋踹在门槛上,是几分警醒与拉扯。
嗯。
高长河一脸警惕,有什么事儿吗?
江亦宸修长的手微微恼了下脑门:喊你们一起。
银色的冠在阳光下闪着熠熠光辉,晃得几人有些睁不开眼。
喊我们作甚?
先前从来不曾一块儿吃过饭的人,突然来喊,料是高小月,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江亦宸搬出教书先生的架子:整日随心所欲,想什么时候开饭就什么时候开饭,这是对的吗?
我今天之所以站在这儿,就是为了警戒你们,看看你们究竟何时才会出来用膳。
要是超过我心中的所规定时间,今日的饭,你们也别吃了!
三言两语,唬得面前三个孩童不敢吱声,默默一路小跑向厨房。
生怕晚一步,就可能吃不上饭。
高小月乖乖给自己盛了饭,乐颠颠地向外跑,看了眼空缺的座位:后娘今日为何不来用膳?
谁知道她。高长河翻了个白眼:爱吃不吃。
高远山不表态,低头吃饭。
那我们过年究竟去哪儿?高远山抬眸看向对面沉默的大哥,刚才在屋内,之所以没有继续诉说,是因为他发现了门外有道身影,现在没了旁人,大可大胆诉说。
高远山摇了摇头:这件事不可轻举妄动。
此话怎讲?高长河不理解写满了整张脸:就没几天了!你不会真想过年在别人家过吧!
我自然不会。高远山凉凉的眼神落在面前弟弟的身上:打算带你们去京城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