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端着一盆热水来到萧云暖床边,扶着她又躺了回去,然后将毛巾打湿,轻轻的擦着萧云暖额上的冷汗。
萧云暖问道:“我睡了多久?”
“回云嫔娘娘,您都已经睡了日了呢,皇上都快急疯了。皇上说,您要是再不醒,太医院的那些人都要给您陪葬呢!”
萧云暖有点懵:“……青竹你等等,我什么时候变成云嫔了。”
“哎呀,奴婢都忘了告诉您了。”青竹喜道,“那日您刚被皇上抱回来,皇上便宣旨说您护驾有功,晋封您为云嫔娘娘啦!皇上说,‘云者,纯洁不失美丽,雅致不失壮阔’,还说虽然是在您的名字中取出来的字,但正好配您呢。”
萧云暖听了这些赞美之词,不禁有些脸红。
她哪有这么好。
“对了,皇上呢?”
“奴婢也不知。”青竹面露难色,“皇上在这守了您七日,今早才刚被棋师大人叫走了,好像……跟安嫔娘娘的事有关吧。”
萧云暖皱眉,揉揉发痛的肩道:“你先下去吧,让所有人也都先出去。”
“是。”
宫女们很快退了个干净,萧云暖突然想起来那日帮她的那个声音,试探着在心里喊了一声:“你在吗?”
无人回应。
她起身看了看四周,确定屋里都没人之后又向空中轻轻喊了一声:“喂,你还在吗?”
依旧无人回应。
怎么消失了?
萧云暖皱眉,陷入了思索。
大牢。
安嫔已经被鞭笞的不成了人样,血滴在地上,凝固在铁链上,一层又一层。
忠勇侯府一大家子全都被关入了大牢,今早忠勇侯安庆威突然叫人来报,说是想清楚了如何交代,但必须要皇上到场。
“说。”
夜北渊坐在龙椅上,淡道。
安庆威佝偻着身子,泛白的胡子下撑着讨好的笑:“皇上,安嫔娘娘她幼时曾被歹人掳走,老臣也不知道她曾发生过什么事,接触过什么人,说不定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