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终于回过头奇怪的看了看她:“什么幕后主使?你说安嫔?她又怎么了?”
因为之前行刺那件事处处透着奇怪,所以夜北渊并没有把安嫔参与的事情传出去,对外只说是歹人入宫行刺,并且凶手已归案。
容妃若真不知道,这反应也是正常。
萧云暖突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
刚才所有人都被引到凛冽殿来了,永清宫宴席上几乎没了人。
再往前推,她独自一人来了凛冽殿,却只见惠妃不见另一封信的写信人。
再往前,为何两封信都约了今夜戌时凛冽殿……
她连忙掏出了两封信对比,果真……另一封正常一些的笔锋苍劲有力,字形也透着磅礴大气,才更像是男子所写。
完了,中计了!
萧云暖不顾容妃这一边的烂摊子,提了裙角就拼命往回跑。
今天是家宴,温玦不知为何不在夜北渊身边保护,自己也被莫名其妙的支走……所以这次摆明了是朝皇上来的!
疾风呼啸着在耳边经过,萧云暖发誓,她上下两辈子加一块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
可还是晚了一步。
当她跑回宴席上时,却发现偌大的宫殿内竟一个人都没有了!
她有些颤抖的往殿内走了几步,大门突然“轰”的一声忽然自己关上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拉门,可无论怎么使劲,这门都跟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她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回头审视着殿内,大殿之内一片光明,烛火依旧活跃的跳动着,空气中飘着微微一丝甜味,宴席上的美酒佳肴完好无损的摆放在桌子上,甚至……竟没有一张桌子是凌乱的。
可就是没有人,整个大殿就像是被人瞬间清空了一般,干干净净。
忽然,一只酒杯摔在地上,吓的萧云暖心头又是猛地一震。
她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在原本应是自己席位附近的地上,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背影。
这身影这穿着,好像是……夜北渊?
她在别的酒桌上拾起一只酒壶防身,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