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摸了摸胡须点头:“看来我所想不错,确实净化之用。”
“可以像这样研磨少许服下,对于身上邪气浸染的情况会好些——尤其是徐总你。”
徐谨礼态度有些随意,并不怎么在意。
关老摇头:“哪怕她身上的鬼并不会伤你,但遭受邪气长期浸染,亦会伤身,还是得重视,尤其你最近是不是……”
水苓想起她干过什么,自觉低着头,徐谨礼轻笑:“也兑水喝下去?”
“嗯,这水是高辞特地去采的晨露,全都集在观音瓶里,兑龙鳞粉服下,可以消解煞气。”
“那她能喝吗?鬼就是怨煞,喝了不就超度了?”徐谨礼问。
关老看向水苓:“非也,鬼也分厉鬼还是善鬼,常年在寺里听经的鬼也会通人性消杀念。所以她饮下,亦有好处。”
徐谨礼还是不太放心:“我先喝看看吧,没事再让她尝一点。”
关老眼神示意高辞去磨龙鳞,他去布阵。
徐谨礼在一片烛影符幡中听关老诵经,饮下那碟水,等着。
水苓在阵法外守着,听到关老诵经,内心总会毛毛躁躁,忍不住掐着指尖。
约莫半小时之后,徐谨礼睁开眼,除了双目清明,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关老挥动拂尘,看了看他周身气场:“被女鬼浸染的煞气已经消解了一些。徐总你以后每隔两周来一次吧,既然你不打算驱魔,只有这个办法能稳妥些。”
水苓听到每两周来一次,猜想自己身上的女鬼对他影响不轻,问:“我可以喝吗?试一试。”
关老看她脖颈处已经开始泛出鬼化的青痕,手里拿着符箓,给了高辞一个手势:“你确定?”
水苓的眼睛发蓝,青痕逐渐明显到长满到脖颈和裸露在外的手臂:“我确定。”
关老仔细甄别,发现她是同意的,那只女鬼并不是打算攻击。
徐谨礼看见她身上的痕迹,皱了眉,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实在不想就算了。”
水苓抽出手摇头:“既然不会消失,我想试试。”
水苓再次捧着和那天类似的白玉碟,或许是因为她现在处于半鬼化的状态,她能感受到里面的灵气,在关老开始诵经后,她捧着玉蝶饮下龙鳞甘露。
徐谨礼坐在一边看着,有些忧心,水苓坐在阵法中间闭着眼,在诵经后不久就略微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又走近了点守着她,看见眼泪从她脸上滚落,顺着下巴尖滴下。
阵法不好打断,徐谨礼去问在一边的高辞:“她这种反应是什么情况?”
高辞也不确定:“反正肯定不是驱魔,您放心,师傅做事必定不会出这样的纰漏。”
等一切结束,水苓如梦初醒地睁开眼,发现她已经被徐谨礼抱在怀里,人都已经在车上,身上的青痕已经浅了很多,有的几乎看不见。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水苓说不上来,她能感受到所谓“炁”的流窜,以及她现在应该还是维持在半鬼化的状态,竟然还能受自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