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到底是个什么宴会。
和陨警告她,安分的在这里等着他,别瞎跑,不然冲撞了大人物他也保不了她。
戚喻恨不得把自己融进沙发里,咬紧下唇,用力的点下脑袋。
她不安的问道:“你,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起?”
和陨有几秒的的怔愣,睨了她一眼,烦躁的揉了揉眉头,冷硬的回道:“不会。”
和陨离开之后,她就规规矩矩的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坐下的时候裙摆会往上移,原本在大腿中间的开叉也会跟着往上移,她就用手挡着开叉处,生怕会走光,连动都不敢动。
突然,一道尖利的声音划破了这个原本很是安静的空间,戚喻听着觉着那声调怎么莫名有些耳熟。
“哟,这不是咱们的高中同学戚喻吗?好巧,你也来参加唐家小公主的生日会啊。”
戚喻转过头,看向那道声源处,就看到了一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生,一头柔顺的长发披在身后,耳边用一个珍珠发夹装饰,正被几人簇拥在中间。她旁边那位穿着黑色礼裙的女生,好看的眉眼却带着一副刻薄相。刚刚正是她开的口。
熟悉的五人团体,就算化成灰她都不会忘记。
脑海中几乎是立刻被唤起那些她一直不愿想起的记忆,身体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她为什么高考失利,“得益”于金凉儿和她这四个跟班。
海城一中,是海城的重点高中。五年前,戚喻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绩考进了这所重点高中。学校为了奖励培养人才,主动为她免去了所有学杂费。
高一到高二,她虽然没交到什么朋友,但是日子过得尚且舒心。
直到到高三上学期的某一天,戚喻不知自己何时惹过他们,噩梦,就此开始。
就莫名其妙的被他们三女两男的小团体针对上了,每次成绩榜出来,她年级第一的名字和排名不出多久就被涂抹掉。桌屉里经常出现的动物尸体,写在桌上的谩骂字眼,黏在头发上的口香糖,粘在背后的侮辱词汇,被撕烂的作业本,各种层出不穷的欺凌手段充斥了她整个高三。
她反抗过,向老师申诉过,可是换来的是被带到更隐蔽的地方欺辱,厕所,或者校外。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继续为所欲为的进行她们的霸凌行为。
她也报警了,警察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立不了案。因为几人厉害的家庭背景,其他同学得罪不起,没人敢站出来为她说一句公道话,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孤立她。
所以,在高三那一整年的时间,她每天都是处在在提心吊胆,如履薄冰的环境中度过的。
恰逢那时候外婆查出宫颈癌,对她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仅仅是高三的第三次模拟考,她就从高一高二霸榜年级第一,掉到了年级五十名开外。
后面的成绩更是一次比一次下滑得厉害,要是她排名有一点点回升,他们就会想出更多的手段来折磨她。
被莫名其妙霸凌欺辱,下滑的成绩,老师们失望的眼神,其他人幸灾乐祸的面孔。一直印在她的脑子里,成为了挥之不去的梦魇。高考失利,原本是人人都看好的海大准保送生,最后只勉强过了二本线。
戚喻站起身,当年那种随时要窒息的感觉仿佛又要缠了上来,后背急出了一层细汗,拔腿就想要逃离这个恶心的环境。却被那几个人围起来挡住了去路。
“你们想怎么样,这是别人的宴会,警告你们别乱来。”
她双手死死抓住开叉的地方,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下来,旗袍不算裸露,但是他们的眼神仍旧像当年一般,充满着侵略和恶意,像毒蛇一样在她身上打量,游移。
黑色礼裙的女生,伸出一根手指,用上面尖尖的美甲就想再像以前那样戳上她的额头。
被戚喻退后躲开了。
“可以啊,土包子,这么多年没见,硬气了不说。居然还懂得装扮自己了,还穿着这么骚的衣服。”
“啧啧啧,想方设法的混进这里面来,是不是想攀权附贵啊。你看她穿得真是够骚的,是不是啊,张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