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都是乱说的,我可以自己去学校,真的不用麻烦你,骑车会很辛苦】
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打扰他学习吧;苗荼盯着收件人一栏的“徐砚白”,轻咬嘴里软肉,点击发送。
明知道对方在学校没法及时回消息,眼睛还是控制不住地瞟向屏幕。
十分钟后手机震动,是徐砚白回复短信:【其实我车技还可以。】
苗荼愣了愣,反应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生怕徐砚白误会,她急急解释:【我没有嫌弃你的车技,只是不想添麻烦】
徐砚白这次回的很快:【不麻烦】
【徐砚白:你想几点走?我不着急早到校,如果你想多睡会,我们就晚些出发】
对面没留回绝余地,苗荼盯着句尾的“我们”,莫名觉得一阵耳热。
她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心里分明高兴,偏要假装挣扎:【你要是不好拒绝,我可以直接和我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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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白:恐怕不好拒绝】
【徐砚白:晚自习前吃了叔叔带的水果,做人要知恩图报】
苗荼噗嗤轻笑出声。
不知何时起,徐砚白不再只是初见时“温柔”与“体贴”的完美形象,而变成会调侃、会说俏皮话、时而会展露专属于17岁少年的率性恣意。
唇角上扬,苗荼瞥见镜子里、敲字时偷笑的自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幽默感】
徐砚白欣然接受评价:【最开始总要矜持些】
两人聊了几个来回,眼看时间要到晚自习,苗荼约定了明天碰头时间,终于想起要学习。
【苗荼:不打扰你啦,我去看书了】
信息发送后,手机很快又震动。
【徐砚白:好,不要太辛苦】
【徐砚白:明天见】
约定早上六点半出发,苗荼特意早早爬上床睡觉,却迟迟难以入眠,像是春游前过于亢奋而失眠的小学生,满脑子都是“不能迟到”。
最后只好使出杀手锏,半夜三更翻出数学卷,果然没写几道就困意袭来,昏沉沉睡去。
再醒来天也才刚刚亮,苗荼拉开窗帘,看晨曦躲在厚厚云层,洗漱后下楼吃早饭。
陈兰萍在厨房就听见蹬蹬下楼声,见女儿在餐桌前坐下,惊奇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竟然没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