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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天时间,苗荼却清晰敢感受到,她再面对徐砚白时的心态转变;太多深埋心底、学生时代不可言说的感情,都在高考结束后、见到男生的这一刹那,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
“谢谢,”苗荼眼底亮晶晶,不自觉用余光在人群中找父母,“要和我哥打个招呼吗?他说考完要回班级一趟,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我改签到下午,现在就要走,”徐砚白摇头,目光专注地望着眼前身穿白裙的少女,出落的亭亭玉立,轻声,
“我只是想在离开前,再见你一面。”
苗荼感到可惜,但转念一想两天后就是徐砚白生日、两人又能见面,没来得及失落的心再次雀跃,抱着花打手势:【谢谢你的花,一路小心。】
她忽地想到什么,耳尖一烫,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补充道:
【徐砚白,我等你回来。】
半步外的女生沐浴阳光里,半张脸被百合花虚虚荡挡着,近乎透明的脸上能看到细小绒毛,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唇边有淡淡梨涡。
徐砚白就这么久久垂眸望着,一度出了神,直到苗荼轻拽他袖子,指了指不远处的父母。
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候。
苗荼笑着和徐砚白摆手说“再见”,心里也想着他们两天后的“再一次相见”。
她转身跑开,再想起还没归还平安袋时,人群中已经再找不到少年身影。
那天晚上母亲张罗了一周好菜,吃的兄妹俩满嘴流油,父亲席间又送上两个大红包,作为两人辛苦一年的奖励。
从小到大,苗荼还从没有自由支配过这么多钱,饭后回卧室在书桌前细细点了一遍,绞尽脑汁地想着,该送徐砚白什么生日礼物。
她随手扯来演算纸,决定想到什么写什么,结果十分钟过去,整张纸上除了三两个可有可无的词语,剩下全是“徐砚白”三个字,有正楷有狂草的、有圆的有长的,应有尽有。
她穿着白色长裙,久久望着纸上男生姓名,心如明镜。
不知从何时起,苗荼的生活中早已离不开“徐砚白”三个字。
看不见时会想他、见他受伤会难过得想落泪、想和他继续见面、希望能长长久久待在一处、想告诉他自己有多关心他。
更想告诉他,其实她喜欢他很久了。
要发短信直接告白吗?会不会太随便了。
那要不要表白呢?如果是打手势想说清的话,会不会十分钟都不够?
“”
迅速否定五六个方案,苗荼思来想去,最后竟然只剩下她以前最觉得老土的情书。
她作文向来空有循规蹈矩、时常缺乏灵气,脱离应试教育下的框架、没有材料可供辩证分析,落笔全靠一片真心时,苗荼几乎是一开始就卡壳、出错:
“致徐砚白:
见信如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