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苑见他不发一言,以为是有什么招待不周令他不满的,刚想去问,便见着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店内,喃喃自语:“原来这就是质疑刘姥姥,理解刘姥姥,成为刘姥姥吗?”
“不对,娘娘是个大好人,她都没有用钱羞辱我,这我住着太不安心了。”
落苑:……?
谁是刘姥姥?
关宁烟回过神来,连忙给落苑道谢:“没有,一切都很好,谢谢娘娘和您为我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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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京棠寝殿内崔京棠脸色潮红,王知峪不见身影。
她低头看了眼自家坐在书桌下略显拥挤的厂督,没忍住发出几声细微的呻吟。
王知峪进门后一开始是在禀报的,可事情就这么点事,报完他完全可以走了。
但王知峪不想走,他状似无意地提起门前的关宁烟,得到崔京棠肯定他要住在此处的回复后沉默了许久。
久到正在批阅奏折的崔京棠都抬头去瞧他。
只见他眼睛里的嫉妒和恶毒都快溢出来,与她对视后又露出几抹委屈,“那奴才先退下了。”
“慢着,”崔京棠乐了,把他召回来,“你故意漏出这副模样给我看,真想走啊?”
王知峪走过去,跪在了她腿边,“不想走,奴才只是怕啊……”
“怕什么?”崔京棠一边摸着他的头,一边在苏杭一带报告粮产的奏折上写下批复,刚写完便察觉右手微湿,被柔软的舌尖卷过。
王知峪舔过她的无名指,在她手背上吻了吻,“怕娘娘没那么宠爱奴才了。”
“仅此而已?”崔京棠笑起来,她揪住王知峪一缕落下的发丝,拉的他感到刺痛却也笑起来,“他如果太过火,奴才就要对他出手了。”
回应他的是崔京棠的一声冷哼,“怪诚实的,这次不准,他比你有意思。”
王知峪微愣,眼眶发红,他把脸埋在崔京棠腿边,抿了抿唇,喉咙眼里咬出声音。
“好,奴才遵命。”
他在她面前,向来出格些,这大多是崔京棠这么多年在宫里把他宠出来的,让他明白了尺度。
可崔京棠下了死命令,他也绝不敢违抗。
他这样扭曲,疯狂,无处可归的人,若真惹恼了崔京棠,他又能去哪里呢?
王知峪隔着华丽的宫装吻着她的腿,“娘娘为何要带他入宫?”
他不就是被父亲虐待了两年吗?有什么值得崔京棠另眼相待的?
当初王知峪比他惨那么多,也从未见过崔京棠垂怜,他心口又扭曲了几分,想杀关宁烟的想法再次涌上来。
“他有他的用处,”崔京棠故意逗他,“清风霁月的小少年,本宫向来喜欢,他脾气还比你年少时好,心也良善,摆在旁边瞧着都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