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没有什么可逃跑的。我听见雷·邦告诉鲁斯探长我们走哪条高速,车是什么颜色。”
现在由公诉人比尔·班迪交叉提问。
“你说你没有杀过人,你有没有枪击过什么人?”
“……”
“我这里有一份资料,关于你在年被控企图谋杀比利·约克·朗恩。”
“那个案子已经撤诉了。”
“我们知道季米·彼茨有几笔数额可观的人寿保险金,而你是受益人。”
“我一直不知道什么人寿保险,是后来他的家人告诉我的。”
“今年月,你要求法院指定你为季米·彼茨全部财产的继承人。”比尔向贝蒂出示有关的法律文件,“这是你的签字吗?”
“他们给了我一大堆东西让我签,我根本不知道都是些什么。”
“警方在你的住地挖出了你两位丈夫的尸体,你能解释是怎么回事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杀过人,我只是住在那里而已,而且我经常不在家。”贝蒂还说,她根本不知道尸体埋在什么地方。当听说警方在园子里找到韦恩和季米的残骸时,她很吃惊。
“在你报告季米失踪的那天早晨,你有没有在井式花坛里种花?”
“没有。”
“可是有邻居看见了。”
“那是他们弄错了。我是在年月日以前种的花。”
在作总结性陈述时,被告方称,贝蒂明知她将被指控谋杀而毫无逃跑的企图,这本身就证明了她的清白。被告方要求法庭撤销起诉,或将保释金降低到一个合理的数额,比如,万美元。公诉方则指出,贝蒂不仅涉嫌“预谋杀人”,在季米·彼茨命案中,她更涉嫌“谋财杀人”。最后,法官杰克·荷兰裁定,维持原定保释金万美元,并批准地区检察长办公室以“谋财杀人罪”对贝蒂·露·彼茨提起起诉。
一周后,应伊芮·安鲁斯的要求,由女法官凡尼塔·露丝卡主持了一次摸底性听证。被告方想搞清楚警方和公诉方到底掌握了多少,以及什么样的证据。
伊芮·安鲁斯传唤的第一位公诉方证人是迈可·奥伯楚。
“你在监狱里和贝蒂谈话时,有没有说过你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你们将到她的住处挖掘尸体,或骨头,或鬼才知道的什么东西?”
当地司法界人士都知道,伊芮·安鲁斯擅长于将他的真正意图隐伏在一些稀奇古怪、扑朔迷离的问题中,使证人摸不着头脑。而且,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他那带有浓厚得克萨斯口音的谈吐中总是有不少语法错误。
“没有。”迈可·奥伯楚答道。
“她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们想挖什么就挖去,她不会阻拦你们,因为你们什么也不会找到?”
“没有。”
“你敢肯定没有?”
“她原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告诉她我们已经拿到了搜查令,要到她的住处找两具尸体。但是我并没有威胁她。”
“好。所以,你告诉她你们有法官签发的搜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