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微还要坚持,冷知韫却立刻转移了话题:“对了,我父亲的病情稳定了下来,我们可以安排时间,邀请你来我们家吃个便饭了,只有家里人,我,我爸和我哥嫂,你看怎么样?”
林以微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冷知韫一定要执着于让她去她家里吃饭,还要见她的父亲。
“令尊大病初愈,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
“不打扰不打扰,我爸听说你救了我们家小珍珠,也很想见见你呢,亲自向你表达感谢。”
“真的不用了,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以微,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们家扯上关系啊,如果你有这样顾虑,我就只好不勉强你了。”
林以微被她说得愧疚起来,连连摆手:“不是的,你误会了。”
“放心吧。”冷知韫牵起了她的手,温柔地说,“只是吃个便饭而已,不用太紧张。”
“那…那就等冷先生的病彻底好起来吧,希望他早日康复。”
冷知韫确实不敢直接把她的身世告诉她,这件事牵涉重大,除了家里以外的任何场景,都不可信任。
她要等父亲得病彻底稳定之后,再把小宝珠带回去,毕竟他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如果太过激动而病发,好事儿都变成坏事儿了。
同时,也是为了小宝珠的安全。
必须慎之又慎。
是夜,林以微在网络直播间围观了谢薄二十岁生日宴。
半年多不见,镜头里的他似乎清减了不少,五官轮廓越发显得锋利,俨然已经有了谢思濯杀伐决断的气质。
眼神果决冰冷,如同林以微手腕上的这枚黑玉佛石,静水流深。
谢池两家宣布了家族即将联姻的决定,两家的合作也会进一步推进,谢薄和池西语站在一起,如同一对恩爱的壁人,对着镜头得体地微笑着。
林以微感觉,他们真像是观音娘娘身前的一对金童玉女啊。
谢薄戴着面具,池西语未尝不是,只是林以微见过谢薄最真实的模样,却从未见过池西语摘下面具的样子。
她的面具是二十四小时随身携带,一刻钟也不会摘下。
林以微摇晃着红酒杯,饮尽之后,微醺欲醉地按下了手机,拨打了谢薄的电话。
电话接听了,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唯有呼吸隔着万
水千山…交织着(),如同他们每一次在彼此耳畔急促的喘息一样。
片刻后■[((),林以微率先开口:“薄爷,我哥哥有消息了吗?”
电话里,男人嗓音带着某种温润的质感,像溪水拂过鹅卵石:“我生日,你只想问这个?”
“生日快乐,薄爷。”
“我说过,薄爷是外面人的称呼,你该叫我什么。”他嗓音沉了沉。
“谢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