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三天……
如同对待婴儿一般,他喂她吃喝,给她洗漱。
可十天过去了,她也没再和他说一句话。终日里躺着,目光呆滞地盯着墙角,连身也不翻。
从小到大,她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她知道,冷战,或者自虐不是什么“理智”的方式,可这一次,她要的太过分,不是好好沟通就能得到的。
她挟持自己为人质,去让他心软,赌他爱她,逼他同意。
直到季晏清在她面前摆出一迭文件。
季绫低头看了一眼,十天来,第一次抬头看他。
原来他早就为她申请好了英国的学校。
他已经厌烦了,他是不是觉得到了赶她走的时候了?
她眨了眨眼睛,一把将桌上的纸扫到地面,回房换上校服,背着书包就往门外走。
“去哪里?”
“去上学。”她将嘴唇咬得发白,声音颤抖,“我要考a大,要去你身边。季晏清,你甩不掉我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一个户口本上。”
季晏清却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十来天,笼在他心间的雾霭终于消散殆尽。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钥匙,接过她的书包,“我送你。”
她没有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终于反应过来,内心已被狂喜占据。
她突然抱住他。
季晏清怔了一秒,丢下书包,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十天了,他一直在她身边,形影不离,可这辈子没觉得离她这么远过。
重新抱住她的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想了。
所谓的未来太飘渺,所谓的别人的目光与己何干?重要的是,她抱住他的时候,他只想抱得更紧。
他的季绫,他的小女孩。
十七岁成为季绫的养父,他还是无知的少年。对性的全部认知,来自于男同学间流传的只有性器官特写和抽插动作的黄片。
最初的刺激过后,那些东西再也无法让他性唤起,甚至觉得恶心。
本硕时谈过几次恋爱,时间都不长,可正常的性爱,射精的快感,都不如此前小说或黄片里表现的那样令人痴迷。
也许他天生没什么性欲,所以不痴迷于性事?
直到读博那几年。
他带着季绫在英国,本地朋友evans是圈子里的,世界隐蔽神秘而令人着迷的一角向他敞开,他才知道,性爱不仅仅是插入、抽插和射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