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叶昌隆直接吓懵了。
他就算敢想他也不敢说啊。
柳晴芳没想到沈幼初会借诗发难,急忙打圆场:“沈小姐,叶公子只是擅长写景,并无冒犯之意。”
“你们俩很熟?”沈幼初一脸八卦。
“……在叶家见过几面。”
柳家和宁家还未取消婚约,她还是金陵才女,怎能在有婚约之时与外男熟识?
名声还要不要了?
沈幼初了然一笑,用炉盖熄了桃花醉的香。
“诗不达意还想使小手段,静娴郡主最痛恨这种狡诈的人了,你还是别去岛上为好,小心她一刀咔嚓了你。”
“多谢沈小姐提醒,是我才疏学浅。”
叶昌隆连忙道谢退下,临走前还感恩地看了沈幼初一眼。
似乎以为沈幼初对他有意似的,才好心提点。
只有季谨知道幼初不感兴趣的人向来只是一句“滚”,或者让梅香把人打出去,干脆利索,绝不废话,更别提聊这么久处处挖坑了。
像刚才“小气“、“狡诈”这种负面评价,传到同为幼初闺中好友的静娴郡主耳中,恐怕叶昌隆,准确来说是叶家,从此就别想再登上康王那条大船上。
那位叶通判的仕途之路从今日起,便堵死了一半。
“沈小姐,季小姐,我……身体不适,先出去透透气。”柳晴芳担心叶昌隆登不上凉亭怪罪她作的诗,连忙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季谨趁机低声问道:“叶公子何时惹到你了?”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才会让幼初如此费心思去收拾叶昌隆。
“刚才。”
沈幼初没提宁无恙的事。
她还等着找出作诗人给季谨一个惊喜呢。
“他与柳小姐眉来眼去的确实不成体统,赶走也不冤,既然你在这里无聊,还是陪郡主玩去吧,京城的两位才子长得还行。”
季谨担心幼初再呆下去,闲着无聊再赶走一个学子,到时候连一百人都凑不齐,金陵学子只剩下十首诗能拿得出手,今日的才子大会可不好收场。
“那俩人我早看烦了,对了,我刚才见到一个十分俊美又有趣的男子……”
“有人来了。”
沈幼初朝对美男不感兴趣的季谨扮了个鬼脸,抱起香炉叫来沈家抬轿的小厮。
“把我专用的轿子抬过来。”
姓叶的赶走了,但叶家这桃花醉的熏香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