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她一定请宁无恙再作一首菊花的诗当作赔偿。
“还是幼初待我最好了,幼初你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季谨马上展露出如沐春风的笑颜,挽住沈幼初的胳膊往外走。
“对了幼初,你告诉静娴郡主诗仙的事了吗?”
“诗仙?”
“徐诗王说能够作出十首诗的作者,当称诗仙,若是静娴郡主知晓此人,应当会锲而不舍的求才。静娴郡主呢?”
刚刚想要叫上周静娴一起吃午饭的沈幼初,连忙打了个马虎眼。
“她和成易他们谈论国家大事呢,哪会理会我们这些风花雪月的诗词,诗仙的事先别告诉她,免得她吓跑了诗仙。”
“……也好。”
徐几道看了一眼走远的二女,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草纸。
这并非真迹,只能算是拓本。
二女谁也没有收起来,他拿走不过分吧?
徐几道眼神痴狂地伸手拿起,最终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瞬间清醒过来,连忙又放下。
“失礼了。”
不告自取便是偷。
再怎么爱这首词他也不该如此下作。
诗词一道他还未痴,险些因诗仙的词着了魔。
徐几道朝着草纸鞠了一躬,走出书房,连忙唤来站在外面等候的贴身小厮。
“飘零,去把我珍藏多年的亲笔诗帖原稿拿来。”
“老爷,您今日又有满意的大作了?”
那本诗王亲笔原稿的诗帖,世间只此一本。
就连徐几道也只有写新诗写出满意的原稿时,才会拿出来增加新页,平时都是珍藏压箱底的。
别人哪怕是短时间借阅,都要给出万两价值或更贵重的名家真迹或绝笔来讨老爷欢心后,才有机会观瞻片刻。
徐几道听到零星的话,脑中便不由得闪过那十首诗一首词。
他确实是有感而发,也想趁着此兴致泼墨挥就。
但他想要在脑中形成诗词,却还是忍不住往诗仙所作的诗词上靠。
他知道。
若是无法得见诗仙,请其赐教,突破这心中想要模仿更高境界的桎梏,找不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