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碍最担心的不是爷爷发火,而是五弟一直对柳晴芳用情至深。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开了灵窍,若再为此事受到打击而一蹶不振,他定会后悔自己多嘴,没想到,五弟虽不知情,却像事关不己一般。
“再生气也得先把肚子填饱。”
宁无恙从立冬手里接过酒菜摆在桌子上,想去拿碗筷,想到自家没有,只得作罢。
真穷。
现实就是如此残忍,男人穷了连婆娘都能被人赏几个甜枣、哄几声蜜语就拐跑。
更何况是未婚妻呢。
宁无恙把酒坛拆封推到宁峰的面前。
下午他和三哥都有正事要做,没有饭碗分酒,那就让爷爷一醉方休吧。
“爷爷,这门婚事退了吧。”
强扭的瓜不甜。
更何况宁无恙根本不喜欢柳晴芳那一款。
宁峰满眼苦涩的看着轻描淡写说出退婚的乖孙。
想到乖孙自小对柳晴芳的付出,他心疼不已。
“宁无恙,你可舍得?这婚事一旦退了就无法再结了。”
宁峰问得很是郑重。
宁无恙也坚定不移地点了点头。
“好!我乖孙如今开了窍,她嫌弃我乖孙我还嫌弃她得陇望蜀,那便退,乖孙,你要如何退,爷爷给你撑场子!”
宁无恙看到爷爷想去打一架的模样,强忍住幸灾乐祸的笑意,又把酒坛子往爷爷面前推了推。
“爷爷,退婚的事我来处理,到时候一定叫上爷爷,让爷爷好好替我出一口恶气。”
“嗯!一定得把姓柳的那孙子打一顿,看他教出来的好女儿!”
宁峰骂骂咧咧地灌了一大口酒。
在宁无恙的规劝下,喝了二斤烧酒,吃了半只鸡,又哭又笑地拆下了医馆的牌匾,抱着牌匾叫着宁无恙父母的名字。
“你们听听,这是你们的好儿子、我的乖孙给我写的词……”
“我宁峰一个大老粗也有人给我写词了,醒里挑灯看剑,梦回……我要回到哪去来着?”
宁峰摸索着胸前的草纸,小心翼翼地展开,带着哭腔读了一遍又一遍。
宁无恙与宁无碍二人见状,也没有阻止。
吃饱喝足,宁无碍与立冬把睡着的宁峰搀扶起来。
“五弟,用人的事你别担心,我和爹娘说一声,让他们把信得过的人先借你用,你也知道那些老兵想找个生计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