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为宁诗仙写首诗都不敢开口说明是给他写的,生怕他笑话。
“风住花已尽,情疏只香留。满地积黄丝,今有谁堪摘?
一种相思情,两处闲忧愁。莫道不消魂,人比黄花瘦。”
宁无恙读完这首律诗,才发现季谨神情憔悴,心事重重的样子,念在她是朋友的朋友的份上,顺便开解她。
“季小姐,诗挺好的,但情挺悲的,做人嘛,还是要乐观一些。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仔细地沿着纸上的印子把纸折起来,塞回沈幼初的小手里,拎起脚边的麻袋,得意的给二人展示。
“听沈小姐说,季小姐你酷爱菊花,我昨日便从寒山寺那边的花房买了一些干菊花,将其制成菊花香水,会比季小姐你现在用的衣服上的熏香要香得多。”
比起讨论诗词。
宁无恙更侧重带货。
“谨儿,你看到了吧,比起诗词来,宁公子更看重他的香水。”沈幼初毫不客气地扒光宁无恙的真面目。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季谨确实看出来了宁无恙的随性,她犹豫一下,还是按捺不住好奇,朱唇轻启:“宁诗仙你……为何要走研制香水的这种小道?”
“因为我喜欢。”
说穿了诗仙的身份后,他写的诗,价值确实能够水涨船高,可要变现,需要别人来评头论足给他定价。
若是以此为谋生,一定会遇到叶通判那种想榨取他价值的官宦。
如果不与那些人合作,诗词一定卖不出去,就像当代诗王,为了推拒老皇帝邀请去当皇家先生,不也要费心搞才子大会挑选后继之人?
宁无恙不想因此进入朝堂之中,像二伯一样天不亮就去点卯,每天还要被上官找茬。
他只想当个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良心老板。
徐诗王家里是大地主,徐家借助其才名与人脉,族中子弟仕途亨通,徐诗王才能不必考虑银钱游山玩水,拒绝老皇帝。
他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摆弄,也要有立身之本。
拥有足够的金钱便能拥有一定的自由。
至于权,他与宁家荣辱一体,诗仙的称号他也会继续经营,所以更不能玷污了它。
“因为喜欢……”
季谨痴痴地望着夕阳下,身着朴素却浑身闪光的宁无恙,总感觉,虽然诗仙与她想象里有出入,但却更多了一种触手可及的真实感。
“宁诗仙……”
“叫我宁公子即可。”
“宁公子,我还可以再来向你请教吗?我很喜欢诗词歌赋,我也很喜欢你……作的诗词。”
宁无恙心想:真对不住你的喜欢,我不是作者,我只是搬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