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习惯了,只是晚上要想睡得好,少不了喝些酒垫垫,才能睡着。”
提到酒,两人满眼期待地看向宁无恙。
以前他们喝烧酒止痛,一小坛子只够顶半晚,剩下的只能咬牙硬撑。
如今有了自家的蒸酒后,喝一碗应该能让他们好生地睡一宿。
宁无恙听到两人的话,脑中闪过宁峰的脸庞。
记忆里,宁峰遇到连绵的阴雨天经常卧床不起。
他以为是上了年纪腿脚不好,如今看来,应该是身上有旧伤,强撑着不想见人。
“我这次出来要在寒山寺附近山头转一转,寻找合适的种花地点。”宁无恙思考片刻,吩咐道:“你们把我放到二伯母的章家庄,那里离寒山寺只有三里路,然后你们回城。”
宁家是外来户,在本地买了上百亩良田,但规模还不足以汇聚成农庄。
二伯母的嫁妆里倒是有一片农庄,就在附近。
“公子在这里呆着,我们怎么能回去呢?”李铁和王朝交换了一个眼神,互相推搡着让对方回城,自己留下。
农庄里别说有蒸酒了,恐怕连酒都没有。
谁留下来谁只能硬挨这几日,但为了能在公子身边鞍前马后,忍忍痛又何妨?
“你们回去打些蒸酒给我爷爷送过去,他身上也有伤。”宁无恙这样的安排,让两人无话可讲。
李铁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只得出声请求:“幸好沈小姐一起跟来了,公子若有事,还请沈小姐帮忙照拂。”
“你们放心,交给我啦!”沈幼初巴不得呢。
等李铁和王朝走了,雨后她找个理由把成易留在庄子上。
这样一来,去其他地方的时候,就只剩下宁公子和她同乘马车。
沈幼初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心道:谢谢老天爷的这场雨,等我去了寒山寺,一定给雨神添些香油钱。
马车继续上路。
走过重兵把守的柳家庄,再往西北方向行驶十里地,便到了章家庄。
以前,宁无恙曾跟着二伯一家来此避暑,章家庄的人都认得他,却有些疏离。
这次听说他要来留宿,庄子的管事亲自领着他,去到二伯一家经常住的院子,特意差人抱来了新的被褥。
“庄子上条件比较简陋,还望五公子不要嫌弃。”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宁无恙让云飞掏出一锭银子塞给热情的管事。
管事吓了一跳,连忙推拒:“我哪能收五公子的银子,让主母知道了还不打死我?我记得五公子最爱吃烧鸡,马上让老婆子去做晚饭。”
提起烧鸡,宁无恙想到上次来时,有只野鸡一头扎进他怀里,结果被庄子上的管事说是他偷的。
多亏二伯母还他清白,但后来管事说鸡没长到年份不好吃,他便没能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