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严重,但仍然是发烧。
时同学乖乖地吃药,宋老师就在旁边监督他。
“注意休息。”宋拂之缓声说,“教授出差太辛苦了。”
时章仰起头吞药,喉结咕咚一下:“不辛苦。而且以后……也不会再出这么辛苦的差了。”
宋拂之顺便问:“出差干嘛去了?”
时章没有立刻回答,表情有些凝重,似乎在组织语言。
“没事。”宋拂之善解人意地说,“不方便说就不说。”
搞科研的多少涉及点机密,就算不涉及机密,宋拂之也完全尊重对方的隐私。
时章斟酌片刻,还是开口道:“算是个做了很久的项目,这次出差给收了个尾……最后一次了。”
宋拂之“啊”了声,问:“那项目圆满吗?”
时章想了想:“圆满。”
“不舍得结束?”宋拂之问。
时章:“有点儿吧。”
宋拂之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声“我懂”,又道:“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东西在结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能圆满收尾已经很厉害了。”
“再说了。”
宋拂之笑着眨眨眼,“以后有机会再接着做项目2。0呗。难不成大教授想给国家做贡献还不让啊?”
时章眼尾弯起笑弧度,说好,一定。
两人吃完饭,时间也不早了。
时章挺自然地问宋拂之要不要留下来睡觉。
合法夫夫就是这么好,可以正大光明地叫人留宿,一点儿不害臊。
宋拂之看了看自己一身衣服,想了想还是说不了。
“换洗的衣服都没带,不方便。打扰你休息。”宋拂之这么说,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他也确实没准备好,这么突然地睡一起,适应不了。
他需要几天做心理准备。
时章很干脆地点点头,没挽留,反正他们很快就要搬到一起住了。
“那过几天,新房见吧。”
宋拂之挥手出门:“新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