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是甜的,时章力气却很大,好像想把宋拂之像布丁一样吞掉。
突然这么一弄,宋拂之的气息也急促了,舌头被时章咬了一下。
时章好像有点生气。
宋拂之也看着他:“你突然干嘛。”
时章脸色不太好,掐着宋拂之的下巴但又不敢用力,语气很凶:“如果不是你现在不舒服,我真想再给你来一轮。”
语气太强烈,宋拂之后脑一麻,身体下意识地开始产生应激反应。
那种灭顶的、劈头盖脸的冲击,让宋拂之在生与死之间拉锯了一整夜的刺激。
时章在宋拂之耳边细细磨牙,手掌不自觉地掐着宋拂之的腰,像是要把人揉进怀里:“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都不打算找我,准备一个人扛?”
宋拂之在颤抖中懂了,哑声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会跟你说。”
时章还不放松力道,语气带上一点急促的抖:“就像你看到我在野外考察受伤会生气,我也一样。宋老师,我也想保护你……我只是想保护你。”
宋拂之心中一动,声音变得不清透:“我知道了。”
时章垂着眸,咬肌动了动,圈着宋拂之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带着警告的意味。
鼻息沉沉拂过宋拂之颈侧:“这笔帐先记着,咱们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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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了很久,吃完了烛光夜宵,宋拂之窝在躺椅里懒得动弹,渐渐地又有点困。
这一趟下来可太耗体力了,连运动带谈心。
得亏他们生日是在寒假,否则宋老师高低得请半周的假。
时章刚刚朝他放了狠话,宋拂之现在也没精力管了。
总归是做不了,时章再气愤也得忍着,宋拂之觉得自己现在像是套了层金钟罩。
至于之后再算账……其实宋老师也不是不期待。
宋拂之能懂时章是希望自己能去找他,毕竟章鱼老师可以直接解决这个问题,但时章好像突然显露出了锋利的一面,甚至有些暴躁,与宋拂之平时认识的那个教授不太一样。
平日里的时章总是冷静而温和的,遇到问题就摊开来好好讲,但方才的时教授明显很情绪化,抓着一点反复地问,问他为什么不去求助自己,问他是不是要一个人扛。
这件事仿佛触了时章的逆鳞。
宋拂之心想,可能也只是因为他太在乎自己,所以反应才会如此激烈。
时章洗完碗,坐到宋拂之身边,脸色还是不太好。
宋拂之偏过头,揉揉他:“不气了。”
时章黑着脸:“没气。”
分明就是还在气。
过了一会儿,时章又沉默地伸了只手过来,不轻不重地揉着宋拂之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