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伸出两个手指头。
要二十斗米。
“区区一个女子而已,要二十斗。”显然管事不愿意。
沉默见对方不肯,小声在他耳边,“我这妹妹还未及笄,相信王老爷会喜欢的,再者你看我妹妹生的花容月貌的,你以此邀功,何止是二十斗米呢。”说话间完全一副小人嘴脸。
似乎是这么一个道理。
管事勉强同意,“人留下,你到里面领米吧,说着递来标有二十的木牌。”
春夏同沉默使了个眼色,而后跟着门卫去了后院。
后院的耳房门口守着的老妈子嗑着瓜子,见有人送来撇过头看都没看一眼。
耳房较大,里面住着十来个女子,一眼看去有眉清目秀的,有妖娆多情的,有英气逼人的,还有娇小可爱的
都带不重样的。
姓王的倒是想齐人之福,也不看看有无福能享。
伴随着春夏进来的开门声,耳房内的女子齐齐转过头来,她们眼神里不无有惊讶的、羡慕的、嫉妒的。
春夏腹诽,看来她来之前的精心梳洗打扮还是有用的。
她刻意松散头发,挑出几缕垂在额前,眼眶泪水打转若有若无的凄楚,叫人难以拒绝的可怜,再加上温柔细语,撒娇哭泣的嗓调,不要说她一个女的会动容了。
男子更是。
沉默、环儿见她此等扮相,都是一副惊艳的表情,连着一向沉默寡言的竹琴,都不小心绊倒了脚。
春夏暗自得意,与京都才女八分像的脸,岂不是也能迷倒世间男子。
哈哈哈哈。
哦也不对,萧云卿就不会。
前世她迫于曹承安施压,借机施展在萧云卿身上时,他厌恶作呕的表情,像是一盆冷水从头至下浇了个透彻。
天子还是不同常人的呀。
耳房的靠墙的地方设了通铺,因为靠门的地方有水缸,前面的床铺都是挤满了人,春夏只得往后边的角落去。
“姐姐吃糖么。”春夏刚坐下,有个小小的孩童窜过来,吓她一跳。
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春夏摇摇头,心里骂了句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