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异想天开,天真烂漫的棋子。
自觉的幸运,却一无所有。
父亲终于喝醉了。
春夏笑着拍拍他,说吾皇万岁万万岁。
父亲不理,沉沉的睡过去。
宫殿里没有刀剑,春夏一直都知道,不知是父亲怕她谋逆,还是怕她自断。
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春夏抽出头上的簪子,尖端处早已被春夏磨的锋利。
原本是为自己准备的。
但……现在又不甘心了。
“爹~”春夏又拍拍他,这是第二次这么叫了。
尤记起第一次见他,结果硬生生的挨了巴掌。
他没正眼瞧她,就痛斥了嬷嬷。
“爹~”春夏又叫了一声,他没反应,春夏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簪子整根没入。
父亲募的睁开眼,表情痛苦,他还有力气抓住春夏的手,险些将骨头折断。
簪子前端刺破了手。
“爹~”
“爹~”
她笑着一遍又一遍叫他,另一只手腾出来捂住他的嘴,他张开嘴要咬,春夏单手紧握成拳一遍遍的砸向他。
牙齿断裂的声响。
血肉模糊。
没有来的畅快感,高举落下,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狠。
丞相终于不动了,就跟先前喝醉酒了一样,只是眼睛还睁着,死死的看着,他张着嘴,看不到牙齿,嘴里满是血。
簪子边沿的缝隙里源源不断的冒出红色,血水浸湿衣衫。
春夏用锦缎擦拭右手里的血渍,关节卷翘的皮肉渗出血珠,右手手腕处一整块青淤,已经动不了了,外衣斑斑点点的全是血。
一下子春夏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恍恍惚惚,如同行尸走肉。
她脱掉了外衣,可里面仍旧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