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织儿疑惑地眨了眨眼,转头看向萧煜,萧煜亦一无所知,只?笑着冲她摇了摇头。
“这是韦家二公?子设立的棋局。”一旁的范奕开口解释,“懿宁关韦家的二公?子韦泊言是个棋痴,亦生性自负,自认他的棋艺在?沥宁无人可及,故而每隔七日,他会在?这清茗居应战,等人与?他对弈……”
范奕顿了顿,旋即看向刚被人抬上来的一个沉甸甸的大木箱及一个小木箱,“若能胜他,便能得到那两样东西,大的木箱中是黄金百两,小的木箱中是一副宝石头面,同样价值不菲……”
正说话间,一伙计已然打开了那大小两只?木箱,黄金和宝石耀眼的光辉登时令整座茶楼一片哗然。
苏织儿亦是瞠目结舌,看得眼都直了,“那岂不是有很?多人都赶着来和这位韦二公?子下棋吗?若是运气好能赢,不就能将这些东西带走了。”
范奕闻言轻笑了一声,似在?笑苏织儿的天真?,“夫人有所不知,要想与?韦二公?子对弈,哪有这般容易,需得付出?一定的代价,且这代价需得到那韦二公?子的认可,不然恐怕连与?他对弈的资格都没有。”
“代价?”苏织儿好奇道,“什么代价?”
范奕望向底下徐徐走向棋桌的一人,笑答:“对于那人而言最珍贵的东西。”
最珍贵的东西……
苏织儿扁了扁嘴,亦看向楼底,便见一着天青花绫长袍的年轻男子已端坐在?那棋桌前,他大抵弱冠上下,手?持折扇,生得一双桃花眼,风流倜傥。
好漂亮的男子……
苏织儿不由在?心?下感慨。
“这便是韦二公?子吗?”苏织儿盯着那对面始终空悬的座椅,疑惑地皱了皱眉,“可怎的没人来应战呢?”
是那黄金百两和宝石头面的**不够大吗?不应该啊!
苏织儿不明就里?之?际,就听那范县令答道:“不是没人来,是没人敢来,不少人孤注一掷,以家财相压,最后却落得个一无所有,短短二十日,这位韦二公?子已同七十余人对弈,且无一败绩!”
“七十余人!”苏织儿不由得惊了惊,忍不住兀自嘀咕道,“不会这沥宁已无能下赢他的人了吧……”
“那倒也是不一定……”范奕说话间,有意无意地看了身?侧始终一言不发,默默饮茶的萧煜一眼。
复又等待了快一炷香的工夫,底下仍是只?有那韦二公?子一人,正捏着棋子百无聊赖地自己同自己下棋。
苏织儿盯着那人看了半晌,朱唇抿了抿,蓦然想起一件事来。
正当她若有所思间,却听那范奕倏然道:“夫人可是看中了那副头面?”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令苏织儿愣了一下,这才转而看向搁在?韦二公?子身?后的那副赤玉金累丝头面,那头面做工精细繁复,的确奢华富贵得很?。
“听闻那头面还是韦家的传家之?物?,世间仅此一件,韦二公?子自认绝不会在?对弈上败于他人,这才敢将此物?拿出?来充作?赌注,世上怕是少有女子不喜欢的。”
范奕话音才落,苏织儿便见萧煜转头看来,问道:“你可想要?”
这般好看的首饰,苏织儿自然喜欢,可其实她想要的并非这个。
“我……”她迟疑着复又向那韦二公?子看了一眼。
便是这一眼,令原始终无动于衷的萧煜缓缓搁下茶盏,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
“你既想要,我便替你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