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隆。膨隆。膨隆。
强有力地跳动,带着他的心脏一起跳动。
十二点半,房间恢复了安静。
黎英睿趴在肖磊怀里,寒战似的阵阵发抖。肖磊拿起一边的大衣给他披上,在衣服下面摸他脊椎骨。一节一节地摁,像是吹萨克斯。
摁到后腰的时候,黎英睿闷哼一声,啪一下砸到他身上。
“咋了?”
黎英睿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洗澡”
“走,回家洗。”肖磊往上拱了下,提起自己的运动库。又给黎英睿系上大衣扣,就这么托着屁股抱起来:“门咋锁?”
“关灯出去自动上锁你给我穿上裤子”
“别穿了,不够费事的。我开快点,二十来分钟就能洗上。”
肖磊俩手搂着他,只能用肩膀关灯,拿膝盖顶门。
冬天的午夜,街上已没有人影。阴润的柏油路反射着车灯光,像打碎了一大面镜子。
黎英睿闭着眼睛靠在椅枕上,眉头紧锁,微微晃着脑袋。头发汗涔涔地贴在脑门上,张着嘴呼吸。
肖磊看他难受的模样,心底不是滋味。他这边连个前菜都不算,那个就已经跟被上了刑似的。
他不舍得黎英睿,可不代表他没有男人的肮脏欲望。虽然他决计不会再这么做,但每一个孤独的午夜,他总是会回味最开始在金鹿的那个晚上。他真想再释放一回心里的野兽,再听一回那浪拍沙滩的动静。
忽然一个念头划过他的脑海:按黎英睿这个身体素质,自己不会年过就要没x生活了吧?
靠北,那也太惨了吧!没边没沿的,他忽然可怜起全天下的鳏夫寡妇来。
午夜一点,肖磊把车停进了瑞山雅园。先把黎英睿撂客厅沙发上,自己去浴室开暖风放热水。等放好回来,黎英睿已经睡死了。鼻子不太通气,打着嘶嘶的小呼噜。肖磊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给他洗了,省着他明早醒来发脾气。
他把黎英睿放进温水里,拨了拨头发。外面一层还是黑的,但两鬓的发根全白了。瘦得支支棱棱,肋骨胯骨都高耸着。那种无能为力的心酸再度涌上喉头,肖磊把脑袋扎水里浸了会儿。因为水干净,索性他睁开了眼睛。像是戴上了高度近视的眼镜,眼前的一切都是糊的。在模糊中他看到一片诡异的淡褐色。猛地从水里拔出脑袋,拎起黎英睿的脚踝查看——那的确是一片淤青。
刚才掐的?他也没用劲儿啊。正合计着,又在膝盖上又发现了第二片,大腿上的第三片这回肖磊慌了,吓得心脏直突突。他想起刚才在办公室摁后腰那一茬,架着黎英睿的咯吱窝,面对面搂进怀里。扯下他的衬衫,从肩膀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