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让他住院,我就守在床边等他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状态似乎好了一点儿,两只眼睛发直,呆呆愣愣,也不说话,也不做事,就躺在床上,也不会坐起来。
“你没事儿吧?”
我问。
“没什么,我好多了。”
好半天之后他缓缓回答。
“那你还记得之后要做什么吗?”
我问他。
“我记得事情没有结束,我们现在就回那个房间去。我们把那个东西砸烂,那个人一定会出现的,这样我们就安全了,可以去做其他事。
总之我不能接受之后还会出现这种事。”
他瞪大眼睛,双手紧紧抓在被子上,浑身颤抖,要压切齿,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绝对不能。”
看起来说这话对他造成了巨森晚整理大的伤害,而且费了很大的力气和精神。
他说完就躺回去,闭上眼睛睡着了,一觉睡到了晚上。
晚上他醒过来了,我依旧在他床边,他有点儿恍惚,问我过去了多久。
“少说过去了一两天吧。”
我大概回答。
“你真是幽默。”
他笑了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居然可以自己穿衣服了。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帮忙。
他挥了挥手又开始自己穿鞋子,似乎想要离开。
“现在是晚上,现在走不太好吧?而且你没开出院证明啊。”
我说。
“事不宜迟,晚上有什么不好,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我们想干的事,如果是白天那才不好办呢,而且你记得吗?
上次出事不就是白天吗?白天已经不安全了,我不在乎究竟是白天还是晚上,因为都一样。我不想在乎哪边更危险,因为一样。”
他几乎要对我喊出来,我知道他要喊什么,他会说都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顺着他的意思让他出了院跟在他后面。
但是他走到马路边上却停住了,有些无助,看向了我,仿佛一个刚刚被抢走棒棒糖的小孩。
“我们坐什么车回去呢?”
他向我问。
“这种时候公交车已经没有了,我们只能坐出租车,如果没有出租车,我想还是明天早上再走吧。不是我不帮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