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让卫臻给他看,他又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脑海里满是她当年嫌弃辱骂的样子,字字句句摧残着他的内心。
以他的骄傲,又怎么可能轻易就让卫臻治了?
屋里安安静静,外面传来寒风呼啸的声音,卫臻看着男人曲线优美、却又单薄的身影心头生出一丝隐痛,无声无息上前,在床边坐了下来。
床沿矮了矮,男人身子一僵。
但他没说话。
一颗心好似被活生生劈成两半。
一半是从不曾熄灭的爱意,热切地渴望着她,希望她将自己放在心上,也希望她给他解毒,在乎他的死活。
另一半,却犹如冰封的山石,骄傲不肯低头,宁死也不愿意再对她主动,只要一张口,便带着刺。
他的身子僵硬着,心脏微微颤抖,犹如在冰与火的炼狱中挣扎。
卫臻看着他,目光落在他搭在被子上的手上。
那手带着伤,缠着纱布,露出两根修长的指,如玉如竹,清冷又蛊惑人心。
莫名的,又有些灼眼。
她垂眸不再看,伸手去拉他的手,心跳在一瞬间乱了节拍。
而男人的手也不由一僵,不知是她掌心过于温暖,让他迟滞的血液开始流动,以至于身体产生了本能的依赖,还是别的缘故。
总之,等回神时,手已经落在了她左手的掌心,右手三根手指正点在他的腕间,听她轻声道,“我知道你恨我。”
“等你好了,要杀要剐我都接着。。。。。。”很多话滚到喉头,却没法说出口。
“要杀要剐都接着?”
男人突然冷哼一声,手上用力一把把她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