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碰到其他成员。
于是她发现就数黑狼来得最勤快。
每次两头大狼隔着一段距离偶遇了,总是会在对上视线之后补救般地嗥叫起来,并且时间节点都相差无几。
在高达八次的“你叫我也叫”活动之后,安澜终于觉得累了,疲惫了,等下次她再看到黑狼蹲在那里,干脆就摆出一副“你叫吧我不叫了”的样子,成功得到了对方一个诡异的眼神。
又过了一段时间,安澜和黑狼在回头去埋食地点的路上狭路相逢,谁也没有表现出异样,从那之后,蹲点就好像变成了一件心照不宣的小事,给日复一日稍显枯燥的生活中增添了一抹亮色。
在吸猫之外,黑狼似乎还喜欢……捉鱼。
安澜第一次看到它在河边晃来晃去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定睛一看,就知道自己没有被光晃到眼睛,也没有凭空出现幻觉——这头大狼的确是在捉鱼没错。
眼下正好是鲑鱼洄游季节,这条河里鱼多得密密麻麻,是棕熊最喜欢的自助餐厅,但谷地狼群向来是不去赶鲑鱼大餐的。
倒不是说狼不吃鱼。
事实上很多灰狼在有条件时都会去食用鱼肉,只不过并不是每头狼都有能力把鱼从河里捉上来,贸然跑到河边除了被尾巴扇几十下之外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提到这个安澜就有点不好的联想。
她依稀仿佛还记得自己当年做东北虎时发生的糗事,作为大猫捉不住鱼可比作为狼捉不住鱼要丢脸多了,不过那后来她可是苦练捉鱼技术,又在大海里好好强化了一下鲑鱼学课程,现在下去捉鱼,怎么着都应该是手到擒来……吧?
于是她找了个地方也蹲在河边,跟眼睛瞪大的黑狼并排等着捕捉那些洄游路上遇到石滩不得不努力跳起来的肥硕大鱼。
事实证明,脑袋会和手会是两码事。
这天下午她什么都没干,光跟黑狼蹲在一起尝试穷尽捕捉鲑鱼的十万八千种失败方式了。
到最后两头狼都完全失去了信心,只是靠着一股不能比对方更丢脸的心情在苦撑。
但最丢脸的还不是这个——
最丢脸的是,有两头棕熊正好在不远处捉鱼,原本它们俩还在为了更好的位置咆哮着打架,约莫是灰狼这里动静太大了,它们打着打着就停下手来,齐齐朝这里张望。
正巧一条大鱼飞起来,尾巴直勾勾地拍在了黑狼的鼻尖上,让这头能和棕熊打架的大狼像被炮弹袭击一样蹭蹭倒退了好几步。
安澜:“……”
面对两头目瞪口呆的棕熊,她非常快速地把刚刚在水里浸湿的脚掌拔了出来,然后飞也似地从河边逃走了。
第章
阅历是一个很有用的东西。
曾经亲眼见证过、亲身经历过,才能在每一次形势变差时提前嗅到失败的味道——也才能更好地去看热闹。
安澜深以为然。
从那天尴尬到脚爪抠地落荒而逃之后,她就再也没下水捉过鲑鱼,而是选择蹲在岸上看黑狼花样百出地被鲑鱼教做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