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兰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顾言在一旁补充道:“在背上,大哥这次也是因为受伤才休假回家的。”
云岁岁点点头,招呼人把顾钧翻过去,就看到他赤着的后背上有一道明显的枪伤,还没全好,却因为泡水已经红肿发炎,边缘都有些泛白了。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有很多伤疤,刀伤钝器伤都有。
这是云岁岁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他们现在和平安稳的日子,是无数军人用满身伤疤甚至生命换来的。
夜里寒气重,顾钧的裤子还湿透了,不能再躺在地上。
于是刚才将他拉上来的村民们又帮忙把他抬回了家。
云岁岁为他简单处理了伤口又施了针,告诉叶青兰顾钧一会就能醒之后,就去厨房配药熬药。
这回可好,不仅要解药性,还得驱寒治旧伤,配药的难度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几倍。
而屋里的顾钧也果然像她说的那样,很快就醒了过来。
叶青兰看着一脸病容的儿子,眼眶都红了,关心道:“儿子,感觉咋样了?”
顾钧缓了缓神,喉咙沙哑地回答:“好多了。”
叶青兰深深地叹了口气,表情凝重,“钧儿啊,你跟妈说实话,你和岁岁你俩睡一块了吗?”
顾钧一愣,随即垂下了眼。
这叶青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然,儿子就是因为媳妇不和他睡,才会大晚上出去冲凉!
他们老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娶个媳妇不能生也就罢了,连碰都不让碰,拿谁当冤大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