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弟说出的话语像刀一样,刺透她的大脑,她觉得大脑已经无法思考。
“和你不一样,我的未婚妻,稻荷小姐是个很优雅的女生。她一定很可怜我被你这种疯子缠上,加倍爱护我的吧。昨晚,她看了我在天下祭的表演,已经迫不及待想来东京见我了。我是有依靠的。”
话虽这么说,羽田奏却和言语相反,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她却双手瘫软,再也没有拥抱羽田奏的力量。
“别说了。”
“当你要为七千亿日元的债务,每日在赤坂、六本木、新桥的写字楼中奔波,而我却躺在其他女人的怀里,姐姐你那时心中会做何感想?”
“别,别说了。”
“当我和稻荷小姐见面,姐姐你希望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哪里玩,住什么样的酒店呢?就去我们两个经常去的温泉酒店吧,我会穿上你最喜欢的燕尾服,把小时候我们一起做过的事情,和稻荷小姐做一遍。”
她想把羽田奏推开,第一次发现义弟的力气好大。
“求你别说了。”
“第一个孩子满月,我一定会带着那孩子来看你,你觉得那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无论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一定很像我吧。义母大人也一定很高兴吧。”
“够了,已经够了。”
她失声痛哭,捶打义弟的后背。
感觉自己正在被一个恶魔抱住。
她拼命反抗,可恶魔的呢喃仍没有消失。
“我之后的人生一定会过得非常幸福,会有至少三个孩子,有花不完的钱,还有用不完的时间。冬季在伊豆泡澡,夏季在轻井沢度假。平时只管在京都的伏见稻荷神社收钱。
而姐姐你却要就此一生奔波,去偿还一辈子都还不完的钱。不只没有家庭,连个愿意陪你的男孩子都没有。”
“姐姐,你真的甘心吗?”
真田贞德一咬牙,把羽田奏按倒在床上。
她终于扑向了少年。
羔羊般的身躯,横陈于前。
“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甘心,都是你的错,这都是你的错!”
羽田奏停止了嘲讽,也没有任何抵抗,而是捧着真田贞德的脸,用一种宽恕的表情,看着她。
“所以请姐姐你珍惜剩下的时间,惩罚我吧。”
“是怨恨,还是不甘,我都会尽力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