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忘文横着抱起了李流荧,走了两步,他觉得这个姿势不妥。
“还是换个姿势吧。”
说罢,他便把李流荧往肩膀上一扛,跟扛个麻袋似的,往书院中走去。
在出小树林的时候,他背手轻声道:“开!”
树林边缘凭空泛起一道涟漪,向四周散开。
关忘文扛着李流荧闪身进了书院。
此时的黄字班,年不休快急死了。
上课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李流荧竟然没有回到教室!
他带着其他学生出去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李流荧的身影。
只好带着学生回到了教室,正准备派人去和天字班大师父书不同说一声,却看到关忘文扛着一个什么东西进了教室。
他很快看清楚了那个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
不正是自己找了很久的李流荧么?
众目睽睽下,关忘文将李流荧往年不休怀中一扔,自己走到了空了许久的座位上,吹去上面一层浮灰,趴在桌上倒头就睡。
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凝滞感。
班级中所有学生都张大了嘴巴。
这是谁?
他就是那个从来没有上过学的同学?
年不休把李流荧平躺在书桌上。
其他学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
“大师父,李流荧受伤了吗?”
“没有受伤吧?看上去应该是晕了。”
“晕了?不是泼盆冷水就好了?”
“张棠,你和你那个典狱叔叔学的吧?”
“以我之见,水牛角二钱,玄参一钱,连翘心一钱,在一起煎上半个时辰,服下即可。”
“王终敬,你那家传的半吊子医术还是收起来吧,万一吃出个好歹来,你负责啊?”
“好了好了,别吵了,大师父肯定有办法的。”
所有学生一起看向了年不休。
年不休有些尴尬,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