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不明将黄有柒引到客房,上完茶后便告退了。
走出客房,又拐了个弯,他才捂住胸口,吐了一小口鲜血。
“哎……学艺不精啊。”华不明看着地上血点,叹气道,“还得是大师兄来控制书院禁制,不行不行,我得去养养伤,待客这活还是让大师兄来。”
黄有柒在客房等了一会,女儿没等到,却等到了监院书不同。
和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华不明一比,书不同就是个典型的老儒生长相。
一看便知道是个严师。
“我是本院监院书不同,李夫人有礼。”书不同进来就朝黄有柒拱了拱手,也不寒暄,就坐到她边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
黄有柒等了会,忍不住道:“书监院,为何我女儿到现在还没来?”
书不同道:“令爱早我一步过来,至于为何不到,我不知。”
黄有柒又问道:“我师尊在我女儿身上的留下的一些预警手段前些日子被触动了,敢问监院,我女儿可曾遇到过歹人?”
书不同依旧摇头:“书院中怎么会有歹人,至于为何会被触动,我不知。”
黄有柒皱了皱眉头,等了一会,再问道:“我女儿入院也有段时间了,她在书院中生活如何,可还习惯?学业如何?可有精进?这个您总该知道了吧?”
书不同也皱起眉头道:“本院每个班级都有大师父负责,我只是天字班的大师父,对黄字班的学生,我也不知。”
这三问三不知,彻底把黄有柒的火爆脾气给点了。
她猛的一拍桌子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你这个监院是怎么当的?”
书不同面不改色,语气平淡答道:“夫人所问,俱非监院职责以内。令爱为何晚到,你等会可去问令爱,手段为何被触动,你可回去问师尊,至于孩子的学业,你可以去找黄字班的年不休大师父……
不过,年师弟日前在坐书破境,夫人要问此事,可要等一段时间了。”
黄有柒的身子晃了三晃,被怼得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
这读书人一个个怎么都古板得跟块木头似的?
眼前的书不同是这样,家里的李观澜也是如此。
真是气煞老娘了!
还好,这时客房的门被推开,李流荧喊着“娘亲!”欢呼雀跃地奔向了黄有柒。
书不同见母女两人已经相见,便站起来道:“夫人,如此我便告退了。”
说罢,也不等黄有柒应话,直接退了出去。
黄有柒见到活蹦乱跳的女儿,也懒得管这块老木头,连抬眼的功夫都没有,眼中只有心心念念的女儿。
“乖囡,你怎么来得这么慢,都急死娘了。”黄有柒摸着女儿的发髻道。
李流荧吐出了舌头道:“书院太大了,女儿找不到去客房的路了,还好有学兄带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