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休见此,叹了口气,也不再拦着李木言。
李木言贱兮兮地笑道:“稷下学宫处于离天东北部行省,因此被人称为——”
“东北一锅乱炖!还是糊锅的那种。”
此话一出,李流荧终于憋不住了,笑出声来。
关忘文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年不休被三人影响,实在把持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没想到啊,堂堂四大书院之一,竟然有如此接地气的外号,关键是还真他么的贴切。”关忘文拍着大腿笑道。
笑未过半,四人就听到车外有人道:“车内是何人,竟然取笑本学宫?”
额……
年不休撩开车帘,只见车外站着一人。
那人身形瘦长,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衫,样式古朴,做工却极其精致。
脸颊瘦削凹陷,颧骨高高突出,一双三角小眼此时正好盯着马车的小窗。
他握着折扇的右手微微颤抖,显然怒气不小。
年不休暗道他们的谈话不会刚被这人听到吧?
他开口道:“在下年不休,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
“稷下学宫,商步器!”那人的声音短促,语速极快。
关忘文在车内听得不真切,第一反应便是:伤不起?还有人取这名?
“原来是商兄,”年不休挂上温文尔雅的笑容,“久仰大名。”
“哼,你们是哪个九品书院的?竟敢在背后非议稷下学宫?”商步器一开口,便先入为主地将寒酸得只有两辆马车的年不休他们当成了九品书院的师生。
年不休虽然自知理亏,可对方竟敢一开口便污蔑他们书院的品级?
那不行!
“你哪只眼睛瞧出来我们是九品书院?”年不休冷声反问道。
“两辆马车,四个人到夫子祭,说你们是九品书院都是抬举你们了。”商步器说话越发难听,“说你们是不入品的书院才对。”
天下书院参加夫子祭名额基本上是按照书院品级分配的。
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比如同为四大书院的岳麓书院,每次都只有一人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