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荧扑闪着眼睛道:“那,学兄你不生气了?”
关忘文瞟了她一眼:“我那口锅给那两位了,你说我还生不生气?”
李流荧自然知道,学兄对身边的家伙事有多重视,那锅,锄头,锤子,还有鱼竿,都是当宝贝一样贴身收起来的。
就拿锅用得最多,关忘文不止一次说过,这锅可是天下第一好用的锅。
她只好小声道:“那我再买口锅还给你么。”
关忘文瞪了她一眼,吓得她脖子又缩短了一寸。
“算了算了,送都送出去了,还好没有白送,算起来不算亏。”
年不休惊讶问道:“那两位尊长拿东西换了学兄的锅?”
李流荧好奇接着问道:“什么东西?绝版书?还是长康毫?或者是易水砚?”
李流荧一开口,就是当世最名贵的珍品。
年不休笑道:“那些太过名贵,一口铁锅如何能换来这些?”
李流荧难得反驳大师父道:“学兄的锅难道不是天下第一的锅么?那两个先生不是当世最厉害的两个大儒么?就这么点东西都拿不出来,真小气!”
年不休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苦笑摇头。
关忘文道:“倒也没有这些东西,这些身外之物,对我来说又没什么用。”
李流荧皱鼻道:“那亏死了,那两个老头子一看就不是大方的人。”
年不休忙道:“流荧不可非议尊长。”
关忘文倒有了一丝笑意:“你说的对,那两个家伙真正小气,每人就许我提三个要求,便把我心爱的锅给拿走了。”
李流荧极其失望:“才三个要求?两个人加起来才六个要求?”
年不休则已经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学兄,你此言当真?”
关忘文道:“那还能有假?不然我能把锅给他们?”
年不休连续深吸了好几口大气,这何止是不亏,明明是赚大了。
欧阳守道自不必说,大祭酒与国子监在朝廷中的能量也极大。
有了这两人各自三个条件,简单的说,关忘文在离天就可以横着走了。
这可是仅仅一口铁锅换来的!
年不休虽然一直知道关忘文与众不同,可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忽悠得两个尊长拿出如此厚的筹码与他交换。
“学兄,你真是……当世第一奇人!”年不休实在想不出如何形容关忘文,便只能用奇人一词了。
李流荧依旧在边上嘟囔着两人小气。
午后,学祭还要继续。
关忘文是打死不要出这个门了,年不休只好带着李流荧前往。
上午胙肉之争后,四大书院都憋着一股气,要在下午挣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