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徵想趁此和盘托出自己心意,抬眸却见她意兴阑珊神态,似乎并不在乎他予她是何态度。
正踌躇,却听她开口了:“我有些乏了,你先回去。”
从头到尾,低着脑袋,也不瞧他一眼,她自顾自地摆弄夹在葱白手指间绣着鸳鸯戏水的丝帕。
他原以为她滥情淫荡、人尽可夫,可现在却吝啬到连一个眼神也不予他。他此刻才看清,她不是多情,而是冷情、是无情。
徵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像是下定决心般,转身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到门边,原以为她会叫住他,可什么也没有。
屋子里热融融,可他的心却凉了个透。
将门掩上,他立在她的院子里独自立了多时。屋子里的火光在他转身出门时便灭了。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么,只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理不清、剪不断。
月光澄澈,不见星子,庭院深深,四野阒然。正要孤身离去时,依稀耳边听到一声低吟,压抑且沉闷。
徵眼神一凛,顷刻间已将方才发生一切抛掷脑后。快步上前推开她的门。
“嗯”
她压抑痛苦的呻吟清晰传入耳中,惊得徵神色大变。
“棠韵礼?”
瞎灯黑火中,他摸到案边燃了灯。橘黄的火星子在她面上跃动,徵看得清清楚楚,她蜷缩成一团,春色浮汗,芙蓉面上霞色如染,身上的衣衫也因燥热散乱开来,露出白嫩沁红的娇软肌肤来。
“热唔”
她看起来很不对劲,不过倒与上次意识迷离的情形很是相似。
炙热的吐息打到他的手背,正要从她滚烫的额头上撤回手时,却率先被她猛地捉住不放。
“舒服好舒服。”
徵当她是染了风寒,起身便要去为她打水擦拭,不料却被她从身后环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