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着眼睛,很是不悦:“自然,兄弟们自然都有份儿,这旁边还有别的女人,你们先享用,大哥就当仁不让,先服侍咱们高贵的王妃娘娘了。”
温婵眼泪落下,不住挣扎,被这种人近了身,还不如去死。
万念俱灰,只有她,若贞洁不保,命也会不保,倒不如现下一死,求得清明。
她手中那粒药丸直接被吞入口中,而这男人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肩膀。
只听见一声惨叫,男人的一条手臂被连根斩断,惨叫着倒下。
一个身着玄衣的年轻男子,大步进来,满身寒气。
是江怀因吗,只有他总是穿一身黑色的衣裳,药效发作的很厉害,她的唇角已经沁出鲜血,迷迷糊糊倒下,只看到一双黑黢黢的,如旋涡一般的双眼。
第章
来人是江怀因?
不,并不是!
他的衣服是玄衣,却是带着暗亮面的绸缎,用金线绣着盘于云海之间的四爪金龙,大氅与里衣是同样的料子,一双皂靴底部也是淡淡的金色,大氅上的毛领却是灰中带着淡淡烟紫的紫貂毛,贵气无比。
此人身形极为高大,哪怕裹着厚实的毛领大氅,也依然掩饰不住他宽肩窄臀,猿臂蜂腰。
再一看此人的脸,他竟生了一张英俊至极的面容,乌发下是一张有些苍白的脸,星眸剑目,鼻梁高挺,鼻下嘴唇薄薄,单看任何一处,都普通至极,然而看到这张脸,便觉无比出挑。
只有这张脸,就能让西京任何一个未嫁的贵女心动。
他并不如萧舜那样,温润如玉,芝兰玉树,他的英俊也并不是中性的,阴柔的,却是阴鸷而压抑的,叫人看得移不开眼,却也绝不敢再看第二眼。
此人的气势,实在太足,那种力破万钧,唯我独尊,不怒自威的样子,看一眼便两股战战,胆都要吓破。
尤其是此时,他周身的冷气凝成实质,看着那些历城军的样子,已经是看着几个死人。
他身后也跟着一队装备精良的玄甲军,全身黑色,头上盔甲遮盖住眼睛,神色肃杀。
历城军这些兵,吓坏了,全身瘫软在地。
“玄甲军?居然是玄甲军?”
“攻城的不是只有我们历城军,玄甲军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温婵没有跌在地上,落在男人的怀里,
他只是一个眼神,玄甲军没有多余的动作,将那些历城军的士兵,全都抹了脖子,甚至连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静静拖着尸体出去,只剩下那个被卸了膀子的头儿。
他手臂被砍断,怎么可能不疼,但他不敢出声,冷汗流出,只能伏在地上,死命咬着牙。
这世上能有谁随意指挥的动玄甲军,还是玄甲军中的精锐亲卫,唯有他们定京共同的主人。
他疼得打滚,也嗅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却半声都不敢吭,就为了保住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