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雨明显醉了,他推开程思齐递来的酒,叫苦不迭,“不能再喝了。”
程思齐没强求,手腕一转,又递到唐非跟前,“唐哥,来,我敬你一杯。”
唐非早已睡着。
“呼……”程思齐长舒一口气,往沙发上一瘫,冲景樾挑挑眉。
季回看了会儿,景樾说过程思齐酒量很好,但没想到能把方清雨并唐非两个人喝成这样。
他走过去,将烟递到方清雨跟前,“方老师,没买到白色雁山,只有黑色包装。”
方清雨没动,反倒是景樾抬手接了,“没关系,都一样。”
季回这才知道烟是景樾要的。
他立刻便后悔了,如果早知道是景樾要的,他会多跑几条街,多问几家店,去买那包白色雁山。
景樾接过烟盒,却没有拆开,而是在指尖慢慢转动。
他看了眼腕表,又看向季回,“去哪了?怎么这么久?”
季回眼神四处游走,“有点闷,所以去外面透透气。”
景樾语气疏离:“好点了吗?”
季回像个提线木偶,一步一步回答景樾的问题:“好点了。”
景樾:“好,那走吧。”
他长腿一抬,起身拍了拍唐非的肩膀。
唐非浑身一震,睁眼时人还算清醒,“哎呦怎么睡过去了,他们人呢?”
程思齐连忙把人扶起来,“都走了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几人于最后离场,而那包未拆封的黑色雁山被留在了沙发缝隙中。
程思齐帮方清雨叫了代驾,又亲自把人送进车里。
临上车前,方清雨还在跟唐非交代,“老唐,你一定把季回送回家,知不知道?”
唐非不比方清雨好到哪里去,他比了个“OK”的手势,大着舌头道:“没、没问题……”
方清雨喝得走路都在晃,季回不放心地跟上去,“方老师,我送你回去——”
景樾伸手,精准地攥住季回的手腕,往自己身边狠狠一拽,两人几乎是撞在一起。
腕骨处传来烫人的体温,季回大脑一片空白,心脏毫无节奏跳动,在胸腔中生出一声声沉重的共鸣。
他感觉将他钳制紧攥的手指逐渐松动,就在他以为景樾要放开时,那只手又慢慢下滑,轻轻握住他的手掌,仍旧强势地不容挣脱。
无人注意到他们交缠紧握的手。
季回的心跳声停了几秒。
“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方清雨弯腰上车,又想起什么,退出来喊了一嗓子,“对了季回,你药还在我车上呢。”